外面似乎雪下大了起来,祝文文听姜正礼的声音渐弱 ,起身带着谷大仓小灵子往屋外走了。
白雪落在黑瓦黄墙上,染了一层白雪皑皑。
祝文文说话突出一一团哈气。天是越来越冷了。
余氏把自己的夹袄脱下来,给丈夫披上,可区区一件夹袄,又怎么能挡住这这沁骨的寒冷。
就见余氏抱着姜正礼二人冻在原地,头上飘落一层雪花。
祝文文命人搬来一顶帷帐,又再点上两个火盆,铺了厚厚的棉被至于小院之中。
她款款坐在帷帐之中,双手凑在火盆之上慢慢烤火。
火盆中炭火烤得火热,祝文文双脸颊被烤出了大片的红晕。
姜正礼被冻得脸色发白浑身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余氏见祝文文出来,挣扎着起身上前求道:“英台,你舅舅往日里养尊处优受不得这样的苦,你也找到母亲,拿他也出了气了。
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祝文文眼皮不抬一下,只道:“舅母去问母亲,问我母亲是否消气,我是个孝顺的人,我母亲消气,我也不说什么。”
余氏见祝文文松口,答应着奔进屋内去找小姑说情。
祝夫人想到在自己算计了余氏,自己是有心算她无心,她也不会实实在在抓住姜云澜。见余氏来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祝文文听见母亲说消气,让手下把正礼的衣服还给他,并带他坐为帷帐之中烤火。
姜正礼此时全身冻僵,腿脚僵硬,团在一起,鼻涕哈喇子黏在脸上。
哆嗦着靠余氏扶着他一步两步挪进了帷帐里。
抬起眼皮看了祝文文一眼,哆嗦的伸手只是烤火不说话。
祝文文见余氏在侧,从身边拿出了账本道:“舅母,我母亲受冻的账我们一笔勾销,你们想要我走,我也想带着母亲离开姜家。
只是临走前,我还有账目没有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