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叹道:“壮士说的没错,是四个人的血,只是当时只死了三人。”
那女孩儿蹲在地上那一大摊血迹旁,地上摆着贡品,还燃着黄纸。
她点着香,冲着地上那摊血印道:“哥哥嫂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兄嫂报仇。我一定不会让姜家好过。”
姜夫人虽然对父母兄弟有怨怼,可她兄嫂的死和自家又有多大关系。
听那女孩儿口口声声要找姜家报仇,像是在说自己。
只是面对着那女孩儿不好表露罢了。
她见女孩儿对着那摊血叫兄嫂,想必她是死去人的妹妹。
自己这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定了定心神,小心问道:“姑娘,这半日你我叫祝夫人,我却不知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那女孩儿起身,看着祝夫人,忍泪道:“祝夫人,我叫炒豆儿,我的哥哥叫常宝。”
“炒豆儿?”祝夫人重复一句。
炒豆儿起身来在祝夫人身边,讲那日自己与嫂子如何被骗进土地庙,如何被狗小七和叫楚生在土地庙遭遇强暴。
哥哥是被二人羞辱打骂,这件事又是被祝家小姐撞破。
祝家小姐呵斥那二人,那畜生二人又是如何想要杀祝家小姐灭口的。
祝夫人听到此处,已肝胆俱裂。
“灭口?他们做这禽兽之事,竟然灭我女儿的口。她可是祝家小姐,姜家外孙女。”
炒豆儿见祝夫人激动,也是神情激愤。
恨道:“夫人,您还没听民女说下面的,听了,你就知道姜家都是什么人了。”
炒豆儿继而说到,谷大仓如何杀人护主。姜大爷和温县令来了又是如何颠倒黑白置之不理的。
炒豆儿洋洋洒洒哭着将那几日被关押,被庄客指骂的遭遇,一点不漏,大事小情全给祝夫人都说了。
祝夫人越往后听脸色越白,最后听女儿拿刀和姜家人对峙时一个稳几乎昏厥过去。。
至亲骨血啊,自己在外帮姜家填补窟窿,在内受家人的嫌弃。自己女儿在舅舅家竟然还要拔刀才能护住自己。
在舅舅家庄子里,连清白都要好外人洗清,这简直亘古未闻。
常言道‘疏不见亲,’可自己和女儿才是最亲的人。这血迹成片,可想当初血淋淋,性命不保的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