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斜了秦玉一眼道:“怎么,非得是大日子我兄弟三人才能坐到一处饮酒么?因想着我三人已多日未曾在一处闲话,这才邀了你二人来,一处饮酒耍乐,消消乏,你这厮偏又这许多话。”说着举起杯来,三人又同饮了一杯。
陈肃道:“近日朝中为伐蜀之事议论不休,他猜兄长有了喜事,原是盼兄长争得统兵之权,这也怪不得璧城。若兄长当真统兵出征,他方好捞得几个杀敌立功的机会。”
秦玉也笑道:“兄长何必吊人胃口,今日兄长入宫,必然得知了确实消息,何不直言?也免得我二人心痒难奈。”
陈封笑道:“你这厮,莫不是心生七窍不成?也罢,我也不瞒你们,今日圣上单独召见,确是有命我统兵西征之意,只是未把话说实。”说着便将郑帝的话简略说了。
陈肃、秦玉一齐举杯道:“贺喜兄长,这事断然准了。”
三人共饮了一杯,陈封道:“我也以为此事成了八九分了,只怕就在这几日,圣旨便要下了。但有一事为兄却觉愧对二位兄弟...”说着却又欲言又止,自举杯饮了。
秦玉道:“兄长这是说哪里话,我与二位兄长情同手足,恩逾兄弟,兄长何谈‘愧对’二字。我二人追随兄长才有今日,纵然兄长命我赴汤蹈火,秦玉也不敢推辞,兄长有话但请直言便是。”
陈肃也道:“兄长所说之事,我已猜了个大略,兄长何必为此事烦心,我三人原不论这些,兄长但说便是。”
陈封道:“兄弟所言极是,是为兄之过。原本璧城要我争这伐蜀主将之位,我便已想好要带哪路兵马出征。为不致开罪卢象山过甚,冯止水这一路兵马是一定要带了,还有一卫便是璧城的左骁卫了。孝正莫怪为兄,你二人在我这里原不分亲疏,但左骁卫毕竟是我多年旧部,使起来更应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