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凌淡笑着看向边章。
却见边章半晌无语,眼睛瞪的很大,忽的鼓掌赞道:“人言苏凌有赤济之才,更是计谋百出的翘楚,今日一观,果真所言非虚也!......佩服!佩服!苏小友,这番话,说的极为透彻,揣摩了上位者的心思,又顾全了黎民百姓!.......与老朽当初所言,不谋而合啊!”
苏凌心中暗笑,劳资政治课从小学到大,什么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因,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些,劳资比你懂得早!
不过,看边章方才的惊讶神色,这回唤他小友,却是心悦诚服的。
苏凌一摆手,谦虚道:“晚辈不才,只不过是在前辈面前卖弄而已,前辈谬赞了!”
边章却摇头叹息道:“我实乃真心称赞苏小友,看来上天果然助那萧元彻啊,先有一个郭白衣,又有你年纪轻轻的苏凌横空出世,合该他成就一番霸业啊!”
他又是一番感慨,这才又道:“老朽跟萧元彻所说的方法,就是苏小友方才所说的......那萧元彻听完,却是半晌无语,起初我是胸有成竹,认为我之献策,不敢说绝佳,但确实是当时萧元彻的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半晌无语,我的心中便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不知道有没有说到他的心里去......”
“然而,他忽的站起身来,从书案后转出,朝我一拱手,面现激赏神色,夸赞我说,这位先生,年不过三十,却腹有良谋,所说之策又是安邦良策,实乃大才也!”
“我连说不敢,不过是一时无状,狂言而已,这样的大事,还需将军您亲自拿主意......他改颜行礼,言说,先生之言,乃是最好的方法,元彻自然全数纳之,今日乃是吉日,先生真天赐元彻也!......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啊?”
苏凌闻言,哈哈大笑道:“万事开头难,前辈这一策,一鸣惊人,想必萧丞相对您刮目相看之后,一切都会顺利不少了吧......”
边章却不正面回答,只是继续缓缓说道:“我见他如此礼贤下士,虽然对他态度上有些前倨后恭,仍然有些不太释怀,但想到他可是朝廷亲封奋武将军,能做到这一步,已然不易了,这才也忙改颜行礼,告诉他我名唤边章......”
“您把钟原钟大人亲笔写的举荐信呈给萧丞相看了?”苏凌问道。
边章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并没有,我说过,选择一个好的主公效命,关乎着我,关乎着整个边氏一族的命运,那日我对他的印象,虽然有所改观,然而......我心中还是觉得他并非最佳人选,还是想要再试试他的为人,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边章全力扶保,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并未将钟原的举荐信给萧元彻看,一则,我觉得一旦萧元彻看了那信,必然会因为钟原之故,对我另眼相待,而我将失去对他真正了解的机会;二则,我边章,当时还未三十岁,却还是有些年轻人的自负的,虽然落魄,但我觉得,凭我边章之才,不托不靠,照样可以取得萧元彻的信任,让他重用于我,我要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而非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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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闻言,虽然觉得边章一时之气,实在有些幼稚,这个大晋,门阀思想根深蒂固,便是萧元彻是个异类,但是也不能避免的,更有言,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边章,怕是要碰一个满头包不可。
苏凌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未说,淡淡道:“那前辈是如何行事的呢?”
边章一笑道:“我只是告诉他,自己与钟原有一面之缘,是钟原推荐我来投他萧元彻的!”
“我将举荐信变成了钟原的口信......即便如此,萧元彻听到是钟原让我前来的,也是十分的惊讶,更加的对我礼贤下士起来,更命人看茶,让我坐了,与他对饮相谈......席间,我与他纵论朝廷现状,分析天下时局,说实话,倒也十分投机......我甚至开始觉得,这萧元彻的确十分不错,是个可以扶保的明主......”
“那不很好,第一面就可以算得上君臣相知了,萧丞相赏识大才,所以应该对前辈十分看重的!”苏凌道。
边章苦笑一声,眼神一暗,叹息道:“一切顺利,事情也按照我心中所想在发展.......我以为已经不会又什么变化了,可是,一切的一切,在萧元彻问我了一个问题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凌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哦?萧丞相问了前辈什么?......”
“他问我,先生大才,定然是出自名门,但不知先生到底来自哪里,是哪一名门啊?”
“我并未多想,便随口答道,我乃是沙凉边氏,祖上乃是名士边舟!......”
“谁知,萧元彻却是蓦地一怔,随即声音变得冷淡起来,只道,原来是沙凉人士啊......呵呵呵......”
“我抬头之时,正看到了萧元彻的神情如冰,无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