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祖边喊边走进了正堂,看到陆仲亨也在,点头示意。
“怎么不好办啦?”冯宗异问。
“今天我和胡惟庸一起去了韩国公府。我把您的意思说了,可韩国公态度很坚决,他不会替我们说话,还劝我们接受现实,以后别让人抓住把柄。胡惟庸这小子,在一旁屁都不放,一副为韩国公马首是瞻的模样,看着都来气。”朱亮祖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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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陆仲亨坐不住了,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有了,他怎能不急:“连韩国公都不肯出面了,他就忍心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儿人头落地啊!”
与永嘉侯和吉安侯的焦躁不同,冯宗异倒是淡定得很,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平静地说:“算了吧,别生气。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内部不行,咱们只能请求外援了。”
“外援?冯大哥的意思是?”陆仲亨心中感觉抓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冯宗异喝了口茶,说:“别忘了咱们的身份,咱们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身经百战,真刀真枪拼杀过来的。你们想一下,一旦有了战事,那些文人能提刀上阵吗?会行军布阵吗?到头来还不得靠咱们兄弟。”
“可是,还有徐达、李文忠,他们不可和咱们穿一条裤子。”朱亮祖插嘴道。
“那又如何?他徐天德有三头六臂吗?一个北边的扩廓就够他喝一壶的啦。更何况还有云南的前元梁王,沿海各省的倭寇,光凭他们够用吗?”冯宗异反问。
陆仲亨反应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赞同道:“那是,徐天德再厉害,也终究是凡人一个。对,只要有仗要打,陛下就离不开咱们,咱们手里的兵权、身上的爵位就都能保住。”
“所以说,永嘉侯,”冯宗异对朱亮祖说,“与北边的联系不能断,还得时不时送点儿消息过去。但是,要掌握一个度,既不能让扩廓大胜,也不能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