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儿子的,没错。”谢淮裕在身旁温声肯定道。
“咳咳咳……”纪芜被夫妻俩的语出惊人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谢铮的脸色本就不算好看。
闻言,先是看了荣安郡主一眼,脸色似乎变得更差。
他从怀中取出干净的手帕,一边轻轻给纪芜拍背,一边为她擦拭着呛出来的水。
“大夫说,古书上记载,若夫妻足够情深,妻子有孕时,丈夫便会感同身受。”谢铮说着,又向谢淮裕看去。
“难道母亲怀孕时,父亲不曾如此吗?那你……”
“咳咳咳……”谢淮裕咳嗽着打断了他,声音听起来也不再从之前那般温润,“你看的那是个庸医。”
“说不过便是庸医,无外乎父亲不是如此罢了,”谢铮依旧语气淡淡。
给纪芜擦拭过呛出来的水后,确定她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便将刚才呛到她的那杯挪到自己面前,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将果子茶放在纪芜的手里时,他不动声色地向着她的小腹看了一眼。
只是如今天冷,荣安郡主又格外心疼她,给她添置了不少好衣服,让她穿得暖和又舒服。
衣袍宽大,再加上日子还短,所以看不出什么。
但从方才纪芜在外面时的反应,谢铮完全可以确定,她是真的有了身孕。
可他还不知道,她为何走了却又回来?
究竟是因为舍不得他了,还是因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