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继续留在家中,指不定何时,就被嫡母派人绑了塞进马车里,悄悄送走。
所以,她得去定远侯府,那里或许会是安全的。
幸好,她今日虽然伤上加伤,可请来的女医不仅为她仔细处理了伤处,还给她用了止疼的药。
所以她顺利收拾妥当,悄悄地从她过去在后院挖出来的狗洞离开。
之后又用乔姨娘给的银子找了辆马车,将她送到侯府。
直到回了在定远侯府内的住处,又将自己缩在床角,才有了些许的踏实感。
但她仍不敢放松,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人过来找她,说嫡母让她回永安伯府去。
她在满腹不安的焦虑中等待着。
*
纪芜回到定远侯府的事,很快传到主院。
毕竟,她虽然回来了,可纪明昭的马车跟似锦都没有回来。
直到傍晚,房妈妈捧着个匣子,来到纪芜的住处。
“夫人已知晓二姑娘的事,让老奴跟姑娘说一声,无论如何她都会护着你,让你尽管安心。”
虽然房妈妈一如往常地冷淡,可她的话却让纪芜终于安心,眼圈登时红了起来。
她就知道,嫡姐一定会帮她的!
房妈妈瞧不得她这副模样,只觉得矫情,于是不耐地皱眉。
“这是太太赏给你的,另外太太让似锦给姑娘带句话:今日二姑娘委屈了,但姑娘毕竟是明白人,对吧?”
身上的伤令纪芜不由得一颤,低声回应,“是,我明白的,能得嫡母教诲,是阿芜的荣幸,不敢有半分委屈。”
“二姑娘知道就好。”房妈妈轻哼一声,将匣子放到她面前,转身离去。
纪芜盯着匣子,好半天缓缓伸手,将匣子打开。
瞧见里面放着的一摞银票,她愣愣地盯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许久,笑声渐止。
纪芜收敛起眼中的自嘲与苦涩,又恢复了往日温顺柔和的模样。
她将银票收好,找出女医给的止痛药丸,用水服下。
随即,站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装扮后,向静思居而去。
纪芜当然记得,姐夫谢铮曾跟她说过,不许她再来静思居,否则会对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