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元亓曾私下玩笑时说起的,当时没有外人在场,但贺喜却还是在的,周敞曾在贺喜身份上停留,便也有个印象,也是因此确认元家的确财力雄厚。
周敞答不上来,元亓就不甘示弱:“那殿下还有一句不知道的。”
“是什么?”周敞傻傻问。
“元家的银子也可以多到让人后悔。”元亓傲然,“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与元家做生意。”
周敞越瞧越觉今日元亓不大对劲儿:“元小姐,这可是在跟谁赌气?”
“啊?没,只是……”元亓晃过神来,似也觉失言,忙敛了神情,将情绪藏起,“我是说,这药方买下来,本也是要赠与奕王殿下,殿下领了疫情治理的差事,事关重大,元家也想为殿下分忧。”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周敞也不好细问,只能瞧向云鹤子。
云鹤子却还是无奈苦笑:“贫道并非为难奕王殿下,元小姐又诚意十足,可惜越是如此,贫道那位师兄就越……,唉,无法、无法啊。”
周敞亦不想两厢为难:“道长不必为难,方外之人不是贪图财物之人乃是理所当然。元小姐一番心意,本王心领,但这件事情也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
“怎么又是银子解决不了?难不成……”元亓刚隐藏下去的情绪又被掀起,但话说一半,还是欲言又止,转向云鹤子,“道长,二十万两,如何?”
“哎呀……”云鹤子想要答应的心比谁都急。
元亓自然瞧得出云鹤子心思:“道长要不要再去商量商量?不过小女子亦要赶着回去,不能在此多做耽搁,还请道长快下决断。”
周敞直觉,元亓不是今天不是特意来此买药方的,此前必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这般心浮气躁,又情绪不稳。
“多少银子也不行。”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元化子从后面移步而出。
“啊,道长出来了……”
“道长又出来了……”
“道长是来给我们诊脉的吧……”
……
云化子一进前殿,立刻满殿期盼,求医问药的百姓再没心思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