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身后不见了贺管事,而是跟了四人,两个婢女,一人一看便是家丁兼车夫。四人虽非刻意,但求医问药的人们似乎自动自觉便让开了空间,更显超然。
元亓一见周敞,先是惊讶得掀开了帷帽罩纱,随即才想起颔首为礼:“奕王殿下怎么也在这里?”
“来此求药方。”周敞回答,只当元亓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元小姐呢,不会是专程来求药方的吧?”
元亓又朝周敞身后跟出来的云鹤子颔首为礼,才道:“看来殿下也听说了朝天观有能治此次疫情的药方,我亦是刚刚听说,还想着能否尽一份力,既然殿下在此,该是水到渠成。”
“唉……”周敞摇头,“别说元小姐的好意不能实现,我刚才费了好些功夫,却还是求不得啊。”
“啊?奕王殿下亲来,怎么也……”元亓似明白了什么,立刻朝向云鹤子,“道长,怎么样,商量得如何?价钱不是问题。”
云鹤子摇头叹气:“恐怕二位只能失望了。”
“多少都行,刚才所言一万两银子或许不够,那么还可以往上加,只要道长肯出个价。”元亓购买药方之意甚诚。
原来元亓上来出价就已经一万两了。
周敞汗颜,有钱就是任性,她直到现在都没想过要花钱去买,主要还是囊中空虚啊。
“十万两。”元亓的语气和神态变都没变,好像一万两和十万两无甚差别。
周敞差点吞了舌头,这一万两到十万两,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也涨得太快了。
围观百姓哗然,一万两一张的药方,已经是闻所未闻,现在竟然变成了十万两,许多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鹤子也不敢相信。
围观人群中有人已经惊讶得发不出声音了,却也有人不知在哪里大喊一声:“道长答应了吧。”
云鹤子何尝不想答应,可惜做不了主。
周敞亦觉不妥:“这样不行的。”
“为何不行?”元亓理所当然,“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元家的银子多到能让‘磨推鬼’是吧。”周敞抢过下半句,这才发觉元亓今日状态有些不对,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心浮气躁。
“奕王殿下怎么知道?”元亓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