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一下怔愣住,张了张嘴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甘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郎君,刚刚门房的人带进来一位醉香楼的男倌儿,那男倌儿拿着殿下贴身玉佩说是要见殿下……”
醉香楼的……男倌儿?
醉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同时也是最大的烟花之地,凡是在醉香楼吃饭的人,都可以点男倌儿作陪,吃完就可以在醉香楼的雅间休息。
竟是得了妻主贴身玉佩的男倌儿?
砚安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不自觉摸了摸隆起的小腹,陡然生出些无助的感觉。
“让他进来。”
砚安声音干涩,深知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为岑漪疏解,这拿了妻主贴身玉佩的男倌儿,定然是与妻主亲近的男子,尽管他再不愿意也只好让这男倌儿来伺候。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温顺清秀的男倌儿缓步走进屋内,神情里带了些瑟缩与胆怯。
“贵、贵人……”
那男倌儿见到一身上好绸缎的砚安忙屈膝跪下。
“奴、奴是依女君的命令,来府上寻女君…”话语间,男倌儿双手颤抖着从衣襟深处取出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捧高供砚安检查。
砚安浑身发冷,莫名感觉面前男倌儿那种低眉顺眼的模样与自己在谷城时十分类似。
那玉佩入手温润,雕刻甚至是玉佩上的瑕疵都和岑漪贴身佩戴的那块一样,确实是妻主的贴身玉佩。
“是殿下叫你来的府上?”
“是。”
砚安隐约觉得不对,怎么妻主前脚中了情毒,后脚就有男子来找。
“殿下什么时候给你的玉佩?”
男倌儿神情温顺。
“今晚,女君叫奴来府上支取今日收用的花银…”
说罢男倌儿扯了扯衣领,将隐约的一点红痕露出来。
见状砚安咬了咬唇,感觉眼眶发酸,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将泪水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