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我带你离开这。战场上的血腥气太重,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
流光伸手握住春兴的手,借力上马。她坐到春兴身后,虚弱的侧过头,手紧紧抓住春兴身后的披风。
这次对面损失奇大,铩羽而归。
见对面鸣金收兵,春兴也载着流光回到了营帐。
流光一路上精神萎靡,回到了营帐也不说话。
春兴以为她是被血腥气恶心到了,所以回到营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她卸下铠甲,随后连同自己的战甲也一并卸下,擦净,晾在屋里离床最远的偏僻角落。
看着流光身上的血衣,春兴试探开口,“要不要沐浴?沐浴过后会好很多。”
流光躺在床上摇头,“我还是有点犯恶心。”
“那我帮你稍微擦擦身上,至少把脏衣服换下来。”
“不想动,想吐。”
春兴点头表示理解,想着让流光先缓一会儿,自己则麻溜的出帐去不远的一处小河沐浴更衣。
他回来时身上清爽了不少,又去熏了熏香,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血腥味后才敢掀开帐帘进去。
春兴路过时,王五不可置信的闻了闻他身上的熏香味,这...这还是曾经那个一身鲜血和衣而睡的将军吗?
将军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还熏香?
将军从前是最讨厌熏香的,闻到就浇灭,还扬言他的帐中不能出现一丁点香。
这是转性了...?还是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