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直直朝着流光的方向射过来。
煞笔才不动。
流光闪身挪开,在箭羽擦过身畔时斩断箭柄,回身,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敌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他正举着剑朝流光冲来,气势很足,呐喊着,嘶吼着。
流光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发现自己没办法对他下手。
他太年轻了。
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一个与自己无利益纠缠的人,自己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
圣母心在这种时候作祟很好笑。
连流光自己都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幽默。
两人相对而站,一个歇斯底里的冲杀,一个一动不动呆愣在原地。
不久之后,又是一支箭破空而来,解决了流光的道德困境。
箭擦过流光耳畔,裹挟而来的微风扬起流光耳侧的碎发,穿过面前男子的咽喉。
稳准狠。一击毙命。
只是一瞬间,他便没有了气息。
流光回头,看到了手拿弓箭站在马背上的春兴。
很突然的,流光再次跪倒在地干呕。春兴策马而来,蹲到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