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兴那几句阴曹地府等着她的话听的青韶头皮发麻,她是真怕了。
流光这一走不会直接把春兴逼疯了吧...
流光走时说过她不带春兴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春兴,青韶自然不能眼看春兴要自伤自刎,却毫无动作。
况且她胆子小。自己挨个打受个刑还能勉强撑撑,看别人这样面无表情的流血受罪还真有些撑不住。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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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兴如愿以偿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将横架于颈间的剑拿了下来,用左手食指和无名指浅浅抹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
只是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
知道了流光的目的地,春兴心里安心多了。有个盼头总比四顾茫茫强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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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信坐在摇光阁内,神情有些怔愣的看着窗外发呆。
刚刚他确实摆了春兴一道,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多值得夸耀的事情。
下完早朝后,玹曜就已经向自己分析出了流光可能的去向和路径。
分析她的心思对沈怀信和玹曜来说再简单不过,根本不需要对青韶严刑拷打。
早在春兴被叫进摇光阁之前,玹曜就已经出发若水,根本没有审讯青韶这一回事。这也是沈怀信面对春兴能如此安稳镇定的原因。
他从来都知道这只鸟雀想逃,也一直都能知道她会逃到哪。
只是有些时候,知道这些并没用...
沈怀信皱着眉。流光会不会回来,取决于玹曜能否在流光找到解蛊之法前先找到她。
流光出逃,沈怀信本该很生气,他也确实气的大闹了一场。可是那股气过后,一种隐藏的更深重的不安感紧紧攥住了他的心。
他想在流光回来之后好好惩罚她,让她认清她的主子是谁,罚的她再也不敢跑,再也不敢反。
可是当流光真正回来的时候,取而代之的却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和隐藏至深的柔情,见到她那副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就突然什么都舍不得了。
回来了就好。至少她现在回来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鸟雀也许爱飞,但生性喜暖,她总需要一个巢穴让她过冬的。
只是沈怀信不知道,或者说,他一直在深深逃避着这个事实。流光不是鸟雀,而是雌鹰。
她从来不会飞到南方避寒过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