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一瓣流苏花瓣翩飞到沈怀信手边,被他下意识拢住。
“初读时不解其意,现在倒是明白了一些。”
“什么天什么病的,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也不想听,我只想知道流光在哪!”
春兴被沈怀信逼的简直要发疯。
为什么流光逃跑,他是唯一一个如此迫切希望把人找回来的!
“如果你实在等不及可以自己去审青韶啊。”沈怀信不无恶意的开口。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下得去手了。”
“我愿意去!”春兴不假思索的开口,按照沈怀信给他的指引来到了监牢门外。
*
监牢内,青韶一个人坐在刑椅上,除了灰头土脸外,倒是没有其他外伤。
春兴冷着张脸,没有同青韶寒暄,他的双眸冰寒,仿佛彻底开刃的利剑,“你到底知不知道流光的下落?”
青韶见春兴严肃,也冷下了脸,“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的,是春兴,还是沈怀信的狗?”
“春兴。我一直都是春兴。
我必须在主上之前找到她她才有活路。他很生气。我刚刚去摇光阁的时候,满地都是他打碎的瓷器和墨渍。”
青韶摇了摇头,“我相信她一个人可以,况且她不希望你陷入危险。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我不能背弃她。你走吧。”
“你是料定了我不会对你用刑?”
“沈怀信都没有对我用刑,你若是伤了我,就正中了他的下怀。他可不希望我们这些同僚关系太和谐。更不希望你和流光关系太和谐。”
青韶意有所指的说着。
春兴没有开口,右手却抚上了剑柄,他没有时间和青韶耗了。流光已经早出发了将近五六个时辰,再拖下去,他们就该真的要缘尽于此了。
春兴猛的拔出剑刃——架到了自己脖颈上。
“我要知道流光的下落!
反正她这样贸贸然离去,等一月后蛊毒发作也活不长了。
我宁愿自刎于此,在黄泉路上提前等着她。我会盯紧黄泉路上的每个人,盯紧喝孟婆汤的每个人。
若今生阳世我找她不得,我便提早下到阴曹地府,总好过永远见不着。”
青韶能感觉到春兴是认真的,因为他看到春兴脖颈上已经有血在慢慢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