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是你我的孩子?”
“可能因为这个皇位,也有你一半功劳吧。”
流光摇头,脸上满是不信,“撒谎。”
沈怀信笑着道,“是真心话。”
陪着流光用了一顿全素斋,沈怀信还想要留下,被流光寻个理由打发走了。
她还不能适应二人关系的转变,一切都很突然,所以也并不想和沈怀信久处。
*
夜晚,月黑风高,云遮月,正适合杀人放火,做坏事。
如今衣柜里不再有夜行衣,流光换上一身玄色衣裙,轻手轻脚的出了摇光阁去了天牢。
牢房外已无人看守,不知道是不是玹曜的安排,她快步跑进牢房,拔下发上钗子熟练的撬锁。
门口的锁已解,流光将铁链扔到地上,一把推开门冲到春兴身边。
这座天牢里只关押着春兴一个人。走廊很长,每隔几十米会放一直火把,走廊尽头,春兴双臂被锁链吊起,左右两边的锁链在靠近身体的时候一分为二,一条圈住他的手腕,另一条穿过琵琶骨。春兴垂着头,半跪在茅草上,听到大门那里传来动静,他没有丝毫反应,也不抬头。
“春兴!”流光看清是他,快跑过去,冲到他身边,一把圈住他的腰。
看到眼前的人,流光再也忍不住,哽咽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春兴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着抬头,他脸上有血污,还有一条从眉尾贯穿到嘴角的伤口。
看到春兴的脸,流光声音一滞,目光流露出惊愕,很快,惊讶转为心疼。她扯下自己袖摆的一条,轻轻擦拭春兴伤口周围的血污,“疼吗...”
春兴摇摇头,撑起一抹笑,“不疼。”
“沈怀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流光...”春兴等流光发泄完,缓缓开口,每一字都说的很慢,但都很坚定。
“是走还是留...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