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就好。
他早早打定主意传位于他们的孩子。
这万里江山,费了他那么多心力,给别人,总觉得不值得。
他心里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早晚要有这一遭,便附在流光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开口。
“咱们只忍这一次,你就当是为了我。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会是未来储君。”
沈怀信声音极轻,除了流光,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流光听完神色剧变,似是觉得荒唐,皱眉看他,目光流露出不解与讶然。
沈怀信回避流光的目光,去桌上盛了一碗青菜粥,回到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她。
流光勉强吃了一勺,终是觉得沈怀信刚刚那句很是不妥。
“你们先下去吧。”
她支开下人,想问清楚沈怀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对我说那句话?是为了骗我让我安心留下孩子?还是你是真的这么想?”
沈怀信将举着粥碗的手放下,神色不带丝毫玩笑之意,“我是真这么想。你的孩子做皇帝,你不开心吗?”
“任人唯亲,太不理智。”流光不赞同的别过头。
“不然呢,我们费了这么多力,难道让其他人坐享其成?”
“那不叫坐享其成,那叫能者居之。若是无才无德之人,又凭什么得享尊位。”流光抢过沈怀信手中握着的粥碗,又给自己舀了一勺,愤愤开口。
“凭我们二人有才有德,不可吗?”
“说我们二人有才还可以,有德就算了吧。”流光一边喝粥一边假笑回应。
沈怀信不欲与流光争辩。他只见过为自己的孩子争皇位的,没见过把皇位往外推的。沈怀信只当她是一时想不通,等日后与孩子有了感情,肯定还是会为他筹谋最好的一切。
“这些够吃吗?要不要去吃点菜?”沈怀信见流光一味喝粥,忍不住开口。
流光点头,与沈怀信一起坐到桌前,“以后这些话,你别再随便乱说了,被有心之人听见,传出去,这个孩子会变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明白分寸,这些话只同你讲,让你心中有个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