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追过来,可不知不觉间腿已经软了,只能困难的挪动,但语气越来越坚定:
''阿兹拉尔先生,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的!''
''是吗?就算你相信我——'',我停下脚步,内心愈发松动,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冷漠道:''我也不能相信你。''
''就是因为魉千的那段话吗?!'',菏莱走的快了些起来,与我的距离也越来越小:''就算没有他,难道人类就不会背叛彼此吗?难道只是因为人类会背叛彼此,就要彻底封闭自己吗?''
''偷换概念啊小鬼,可抗力和不可抗力是不一样的。'',我缓缓转过头,准备做最后的决断:''打嘴炮对我没用,你还是滚————。''
菏莱在我后面几米处停下,自顾自扎着丸子头,夜幕将一切笼罩在老旧像机下,视线中的一切都上了一层黑白的滤镜,菏莱的脸也在照片中模糊起来,虽然我自打出生起用的都是彩色相机,但不知为何,记忆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旧照片。
她的模样不那么清晰,但看起来就像是——
简......
''你......'',我颤抖着开口,呼吸都变得困难:''跟上来吧。''
''诶?为什么?'',菏莱疑惑的望着我的背影,一步一步跟了上来,问道。
''别问......'',我低下头说。
走到我的车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天空以微小的变化掩饰着时间的流动。
''啊......一天没吃饭,肚子咕咕叫了——'',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驾驶座上,埋怨道。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瑞亚的死,杰夫的死,就这样几句话化作尘烟了吗?
我总是沉浸在他人创造的幻境中,一个幻境破灭便又火急火燎的赶往下一个幻境,就这么周而复始的生活着。
说什么以死谢罪,我的命已经被我糟践的一文不值了。说真心话,我真的敢下手吗?
死亡,又到底是什么样子?
德尔塔他们可以告诉我,但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