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中填满了尸体和沙土,鹿角拒马被折断、烧毁,散落在一旁。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铛铛铛!”鸣金声响起,正在进攻的白波军士兵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上露出疲惫和庆幸的神情。
士兵们迅速地后撤,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
有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人则望着战场上的惨状,眼神空洞。
白波军新的生力军重新在营寨前方集结。
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与刚刚撤下来的残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生力军的将领,在队伍前来回巡视,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的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
他们站在营寨的高处,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白波军,心中充满了紧张。
郑姜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说道:“白波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大家做好坚守的准备!”
陆筝微微皱眉,说道:“我们的壕沟已经完全被破坏,只剩下羊马墙和寨墙,这些都是木料,而且没有做防火处理,恐怕难以抵挡他们下一轮的进攻!”
周仓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说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裴元绍则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坚持到顾君侯的援军到来!”
此时,风刮得更猛了,吹起了郑姜等人的衣角。
营寨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郑姜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准备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
陆筝、周仓和裴元绍齐声应道:“是!”
稷山盗建造的营寨虽然非常有章法,但是由于时间的原因,全部是木质结构,而且并不算高大。
白波军士兵,扛着简易的木梯,准备爬墙进攻。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沉重的木梯压得他们的肩膀微微下沉,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决心和狂热。
木梯的粗糙表面在他们手中摩擦,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