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长官还偏偏是个女人,”对面的年轻人撇嘴道,“女人最记仇了。”
巴敦本就忧心,听他们这般说了,急得再也坐不住。
“不行,得去找他们要人!”
众人惊愕地看过去,一时没做声。
只有一个二十岁出头,名为阿克今的人劝阻道:“他们要杀人,咱们岂能阻止?那女官可是长宣王的人,恐怕比先前的安义长公主还要残暴,你过去闹事,她能轻饶吗?你自己性命难保不说,还得连累大家!再说这么多天过去,西木多半早已被处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巴敦站着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拉着坐了回去。
阿克今又道:“咱们是俘虏,是砧板上的肉,死活全由他们掌控,我劝你还是认命吧。”
“俘虏也是人,凭什么任他们践踏?”巴敦捏紧拳头,脸上的筋肉绷得紧紧的,两只铜铃般的眼睛似要喷火。
众人只觉得他天真,笑了笑不搭话。
闻芷在北营遇袭的消息传到谢凝耳中,她听得两眼一亮:“闻芷非但没有处死那个孩子,还把他扣押在敬事堂后院治伤?此事当真?”
这要换作是她,那刺客的骨灰都已经被扬了。
侍女颔首答道:“咱们的眼线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去过敬事堂,打探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蠢材,蠢材。”谢凝摇头冷嘲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不知皇叔是怎么看上这个蠢货的。”
她垂眸思忖了一回,吩咐侍女:“去知会清音妹妹一声,让她准备准备,明日跟我去趟白虎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