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西木就起身要走,被闻芷拦住。
“伤愈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关着我算什么?”
常喜往他额上拍了一记,不忿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给你治伤还不要?”
“你们会这么好心?”西木满脸写着不信,仍是坚持要出去。
闻芷冷下脸,严厉恐吓道:“老实待着,否则我就将你的手脚砍断,让你做个动都动不了的废人。”
西木毕竟只是个孩子,想到自己没了手脚,只剩下的躯干与一颗脑袋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终于是怕了。
留下就留下,死都不惧了,还怕被他们关押?
于是,西木便暂时住在了敬事堂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有铁卫在门口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守着。
闻芷每日早晚各过来给他看一次诊,查看他的伤势。
因这里的药不太好,她还命人回济春堂,带了几箱内服外用的上等药品过来。
西木原以为她这么做,是想打消他的戒备,再趁机套话,哄他把三个伙伴供出来,因此防备心极重,然而从第一天问过话后,她就再没有与他交流过,这让西木越发困惑。
眨眼数日过去,这天傍晚,东边大院里,几个戎人吃过晚饭回来,坐在屋里聊天。
名叫巴敦的中年男人一脸忧愤道:“西木那孩子这么多天没消息,不会是被他们给杀了吧?”
旁边一个年老些的戎人点头道:“他们杀人一向无须理由,何况这次西木还偷袭了长官,让他们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