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你个狗东西,还不滚出来?”
秦怀道用着稚嫩的声音,在院内大喊,可往常哈巴狗似的邓建没有出现。
秦怀道正疑惑,这家伙还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就有一个婢女毕恭毕敬走过来,细声细语道:“公子,邓建早间出去,至今未归。”
秦怀道这才想来,他给邓建交代了好几个任务。
早朝的事情,让自己都糊涂了。
那么接下来,左右闲着无事,秦怀道索性呆在灶房内,盯着三个匠人。
三人有些意外,但依旧保持着专注。
堂堂一个县公,啥都不去,专门待在灶房?
对脑疾一事,又确认了几分。
三人从生火,到搬酒,倒酒等,样样小心谨慎,生怕一道工序没做好,导致整个流程重新来过。
这每一个步骤,根据秦怀道的图纸与要求,都十分有讲究。
比如这生火,需要多大的,维持多久,怎样才算有效果。
这酒需要怎么安装,怎么倒入,倒入又要倒入多少为妙,少之则会如何,多之又会如何。
几个匠人,虽然不知名震长安的脑疾县公,是如何得到这个图纸,心中却是无比佩服。
自己从事匠人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酿酒的工具。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眼前的这个秦县公,根本没有脑疾。
现在,已经进行到蒸汽,也就是简单的冷凝装置。
目的就是为了进行进行最后的冷凝,将蒸馏出的酒进一步收集提取。
“滴答”一声,第一滴蒸馏酒在秦怀道注视的目光中如期而至。
秦怀道拿着特制的杯勺,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那几位匠人,此时也全部停下手中的活,仔细观察秦怀道品尝后的表情,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只见秦怀道微微闭眼,微微抿嘴,细细品味,脸上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
“嗯,三十多度的样子,稍后再蒸馏一遍。”
秦怀道回味着那一滴酒,随后满意的嘱托道。
见此,几位匠人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是。”匠人们纷纷开心的继续捣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