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不信月姜哪怕失忆了,与自己相处到今日,还猜不到。
他伸手捏住月姜的唇,迫使她露出一排白净小巧的牙齿。
哼笑:“姜儿当初一下就断定是个女子咬的,到如今还猜不到那个女子是谁吗?”
“我,”月姜就是装作不知,跟景砚好面子不承认他自己烧书房,也要来自己这边住一样。
哪怕被景砚捏住嘴,也含糊不清地否认:“才没有,妾一点不曾记得,谁知殿下遇见了哪个郡主,除非……”
“不记得,倒是会打趣孤,”景砚松开月姜的嘴,用手指在她鼻梁上轻刮一下,很是好说话:“除非什么。”
月姜:“除非,再让妾咬一口,看看牙印是不是妾的。”
说时迟那时快,等景砚反应过来,月姜已经咬了上去。
虽是景砚承受得住的疼,但也无奈不已。
“姜儿,你总爱咬孤。”
***
“景宁,瞧瞧玉国皇帝多有心,这嫁衣若非能工巧匠,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巧夺天工。”
玉国使臣将景宁的婚服送来,郑太后听说后立刻过来青鸾殿观看。
景宁此时戴上凤冠,穿上喜服,被打扮成了新嫁娘的模样,可是她的面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郑德妃见郑太后看的开心,她暗中捏捏景宁的手让她笑笑,谁知景宁不仅没笑,还流了泪出来。
郑太后笑逐颜开的模样一下褪去,郑德妃到如今也不好再纵容景宁天天伤春悲秋。
厉声道:“就要嫁去了,还哭什么哭,难道到了玉国也哭吗?”
“景宁,一国皇后有何不好的,母妃我倒是要一个贵妃还难如登天呢。”
……
郑德妃的话喋喋不休,景宁悲伤的情绪越来越激烈,哭的整个人浑身颤栗起来,可是耳边郑德妃的声音还在继续。
似乎还掺杂进去了郑太后的声音,景宁完全听不清她们说的任何话。
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就是跑。
“啊!”于是整个人在不受控下大叫一声,抛下身后的人,一头奔进殿外。
景宁跑了许久,秋日里跑的大汗淋漓,跑的气喘吁吁,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动后,她来到一座宫殿前。
仰头一看,居然来到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