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是典型的混球。
余飘妥协掏钱:“牛叔,您先别生气。”
班景摔筷:“不吃了。”
筷子弹起,不慎抽打到牛大力的脸颊,他捂着红痕,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
“畜生!你怎么不和赔钱货一起死!”
新一轮辱骂正式开始。
不能理解。
那些夹杂在字眼间的污浊词汇,旁人都很难讲出。
竟然会有父母拿这种话来辱骂孩子,辱骂亡妻……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简直捂着好友的耳朵,拿上装备,离开潮湿发霉的泥房。
暗自发誓,不准班景再回到这里,伺候着垃圾一样的东西。
走出老远。
谩骂声穿不透密林,简直挽起班景的手臂:“别难过。”
“没事,他这样对我,我反而觉得轻松。”班景无所谓地耸肩,眼眶却红透了。
一滴泪滑过脸颊。
寒风似刀,眼泪如盐。
他扛不住了。
转身,抱紧简直,低声哭泣。
无人说话。
轻浅哭声似猫爪扰动每个人的心跳。
他哭着说:“我妈不是赔钱货,她是最好的妈妈。”
“我知道。”
班景妈妈名叫班淑。
曾在简直家当住家阿姨。
工作细心,为人实诚。
正是因为这点。在她死后,白女士才愿意主动承担抚养班景的责任。
过了许久,哭声止住。
余飘小心地问:“班景,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班景放大屏幕上的坐标,自然地说:“这是你六伯的老宅。”
“红毛叔?”
镇上的人有一大部分先前是住在山里的,后来发生怨童事件,大批村民舍弃老房子,挪到镇边居住。
余飘看向简直:“我们练习的大院就是红毛叔家。”
简直接话:“哦,院子很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