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飘说:“清子谵有可能在那边,我们过去找找。”
班景说:“但是……”
沈望京问:“会有危险吗?”
班景说:“那倒不会,只是村庄里的人和我爸一样不太讲理。”
听出他话里的失落,余飘绞尽脑汁,说:“其实,牛叔也没……”
沈望京干脆地截断她的话,“我们去找人,不和他们说话。”
班景说:“我去把油漆偷埋了,然后再出发。”
“我们帮你。”
夜色弥漫,说干就干。
趁牛大力熟睡,班景拿着锄头在泥墙上剖出人型的过道。
走进后院,扛出数袋油漆。
沈望京负责在泥房后挖坑。
天冷土硬,锄头快要捣冒烟,初现浅坑。
“嘿!呀!”
简直动力满满,扛起麻袋,砸进坑里。
泥土溅起,落在鞋头。
沈望京抖腿甩净:“你悠着点。”
转头一看,身侧的人撂下小锄头,径直跳进坑里,伸手拉扯破袋子:“不对。”
他站在坑边问:“什么不对?”
“触感不对。”
简直答着,手指隔着麻袋一通摸动,惊慌失色:“有棱有角的!”
“是个人!”
单手拎着漆袋的余飘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个趔趄:“天呀!”
“别乱喊。”沈望京接过坑底同伴高举起的重袋,缓慢解开粗绳,抚平袋口褶皱。
下折五指距离,一张惨白浮肿的面孔浮现出来。
尸斑惹眼,躯体僵硬。
冷静察看尸身上的痕迹,沈望京淡定地宣告:“这是个死人。”
此话一出,围观的伙伴立即退后半步远。
班景作势冲进屋里:“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别去!”简直拉着他,“我们现在得先找到清子谵,然后带警察过来。”
抡铲,匆匆掩埋劣质油漆。
“走!”
三人处理好现场,拉上发愣的班景,重新迈步穿越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