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没想到连他也不是对手,看来异教徒确实本事不小。”
“陛下,您看起来并不意外。”
“朕很意外,但等你多输几次你也会习惯的,博弈就是有胜有负,输了再赢回来就好了。”
皇帝直起腰,靠上王座靠背。
“区区一场小败仗,还能有朕当年在意大利输得惨吗?恩里克,传雷恩爵士。”
恩里克应声退出房间。
不多时,戎装在身的城防司令雷恩踏入王座厅,单膝跪于台下:“陛下,您唤我?”
“嗯……”
弗雷德里克坐在王座上,架起一张折叠桌,伏在案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长出一口气,在油墨未干的纸张一角盖上了神圣罗马皇帝的小玺印。
“喏。”他将方才书毕的命令书递给上前来的雷恩。
雷恩接过文件,皱起眉头,指着纸头的“动员”二字问道:“陛下,这是……”
“字面意义。”弗雷德里克翘起二郎腿,“罗贝尔宗座出师不利,现在局势危急,朕身为虔诚的帝国皇帝,身为他的主君,不能坐看十字军覆灭。朕任命你为总征兵官,限期半月内动员奥地利和施蒂利亚的在册农兵,集结地点和具体安排,朕会另行嘱咐恩里克告知与你。”
“那蒂罗尔省与摩拉维亚呢?”
“蒂罗尔那边,老利奥波德死得很是时候,但现在局势仍不明朗,朕不放心贸然动员。摩拉维亚人还得替朕种地和赚钱,不许耽误他们的耕季。”
“哦,哦……”
无论对话多少次,雷恩始终不习惯皇帝如此露骨的表达。
不管真心还是实意,完善的贵族教育都教导雷恩,这种时候应该更为委婉地解释国家各地间的关系。臣在王下,民在臣下,哪怕只是做表面功夫,皇帝始终应当一视同仁地统治治下的臣民。
“不过说起摩拉维亚……雷恩,摩拉维亚总督向朕上了一表,其中涉及不少关于体制改革的建议,我希望你为朕参详一二。”
弗雷德里克向堆满书信和文档袋的桌子投去眼神。
雷恩顺着他的目光,从小山般的信堆里翻出一封函装最精致的,掏出信纸,内容的开幕便是“扩大官僚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