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迷路了!哈哈。”弗雷德里克扭头就走,“嘿呀,恩里克那家伙,指路都能指歪来,看朕回去狠狠批评他,哈啊哈哈……”
皇帝的身影渐行渐远。
艾伊尼阿斯“哎”地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躲藏在宿舍的双开木大门后的修女们纷纷迈着婀娜的步伐走了出来。
“好了,今日之后,陛下应该没胆子再骚扰你们了,你们便好好地闭门念经,尽量少在人前走动,购置食材之类的活儿,交给后厨的男人们便好。”
“是……”
修女们柔声应道。
“还有,改改你们那个搔首弄姿的样子,少勾搭人家,陛下大龄未婚,心思活泛,现在宗座又不在家,扭给谁看呐,去去去,散了散了。”
“嘻嘻嘻嘻。”
莺莺燕燕的修女们一哄而散,时隔一个月,修道院又响起女孩们的柔声细语。
弗雷德里克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竖琴”修业之旅,背着一台从修道院偷来——他没给钱——的大凯尔特竖琴,大大方方地走进霍夫堡皇宫大门。
这么多年的统治过去,维也纳市民和奥地利贵族已经习惯了这位爱来事儿的皇帝,没有任何势力再动刺杀他的小心思。
伊丽莎白身死族灭,唯一的孩子拉迪斯劳斯远在摩拉维亚,已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作为这场胜者通吃的权力大赛的最终获胜者,弗雷德里克完全不必在乎一个小屁孩的去留,他已决定用这份仁慈交换一份国民的信赖,毕竟谁不喜欢一位道德楷模的帝国领导人呢?
最主要的,英明如他也不知道罗贝尔的耐心还有多久,万一在朝堂之上闹得决裂,他作为威严的皇帝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对本地教会而言,也是导致离心离德的潜在火药桶。
对个人而言,罗贝尔经常把当年初次见面时被弗雷德里克砍了一剑的糗事挂在嘴边,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这一剑的恩怨还回来——到喉咙上。
他很珍惜罗贝尔,不仅是作为可托付重任的人才,也是作为伴随他一路登上皇帝宝座的战友。可以的话,他仍然希望能与对方享受一段君臣佳话,甚至在他蒙主感召后继续兢兢业业地辅佐自己的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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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的话。
坐在铜铁铸造的王座上,弗雷德里克颇为自恋地揉搓着额头的刘海,扣着头发里的虱子。
就在他即将睡着之际,恩里克推开了王座厅的正门,一脸阴沉地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哒?”
弗雷德里克登时苏醒,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