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们兄妹俩不一样,我们是朋友嘛。”
“具体不一样在哪呢?”
朱利奥哑然。
“熟悉的人就是好人,不熟悉的就是坏人。”罗贝尔摇头,“世上应该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那,老大你这么说,异教徒也不是坏人,那我们来这儿干啥?”朱利奥无奈地撩起长发,“总不能是来杀好人的吧?那我们不成坏人了?”
“战士是为斩杀敌人而生的,不是为斩杀坏人而生的,你难道上战场杀敌前还要区分好坏吗?”罗贝尔勒紧板甲,把剑鞘固定在腰带上,“我刚刚和一名异教徒辩论过神学了,实话实说,他们的教义是极好的,比公教更加接近主所倡导的宽容与善良,穆罕默德确实是一名伟大的先知,我很佩服他。在我忘掉那位穆斯林的话之前,他可以短暂地约等于耶稣。”
“老大,你要叛教啊?那要不我也……”
罗贝尔狠狠瞪着他:“滚!你会因为别人家的爹更有钱就不认自己的爹吗?”
朱利奥不好意思地托住后脑勺:“哎,也是哈。”
“他们的教义确实更优秀,但不必羡慕,我们迟早会有更好的。”罗贝尔凝望着静谧的斯利夫尼察村,“对,迟早会有的。”
雅各布:“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继续向索菲亚进军,敌人的善良不会改变我军的目标。”罗贝尔提高嗓音,“记住,我们是为履行与希腊皇帝的盟约并践行十字军的正义而来到此地,与敌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没有任何关系!哪怕与可耻的盟友为伍——我骂的正是波兰胆小鬼——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辩经的!你们也不许犯幼稚病,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哦!”
朱利奥激动地攥拳大喊。
罗贝尔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哦个屁,刚才就属你最迷茫。”
盖里乌斯的目光凝视着东方。
法罗仗剑站在一旁,时不时观察他的神情,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我猜,你现在在好奇那个传说中的君士坦丁堡?”
盖里乌斯缓缓俯首:“是啊,真没想到,共和国当年征服的那个小城邦,竟然会成为日后最后的堡垒,时间的威力真是可怕呀。”
“共和国。”
法罗重复了一遍。
“嘿,事到如今还在纠结这种问题,怪不得你会幼稚到带人刺杀我。”盖里乌斯翻着白眼,“简直就像死到临头还在纠结投降条款的迦太基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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