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伦娜突然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注意身体健康的,争取比你死得晚,好吧?”
“嗯。”
“对了,你听说了没。”伊日翻开一册布拉格的通行税统计单,“当年把你丈夫我欺负的够呛的那个年轻人,现在似乎在维也纳很不好受哟?你瞧,梅尔尼克伯爵发信询问我是否要一起赴约,但我根本没收到罗贝尔的邀请函,这家伙,连的男爵都邀请到了,偏偏不带我玩。”
“他讨厌你。”
“不对,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讨厌就无视某人的人,猜猜为什么?”
“不知道。”
“这是在跟我抱怨呢,抱怨我在邀请函里将他和皇帝陛下并列,把他架在火上烤。”伊日轻笑道,“说一千道一万,他才不到二十岁,心高气傲的年纪,赌气都赌得这么幼稚,就跟……”
他的话停顿在这里。
“以前的你一样。”
梅伦娜接住了他的话。
伊日勾勒起嘴角:“是啊,但愿他不会步我的后尘,你知道,我其实还蛮看好他的——对手间的惺惺相惜。”
梅伦娜:“前提是,他还记得你。”
年轻的摄政王痛苦地捂住心口:“你的嘴怎么还那么毒,是不是欠亲了?来,亲一个。”
“不要,唔……”
把嘴唇从美丽妻子的嘴上移开,他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酒味,好浓……”
“没办法啊,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家在奋斗呢,再亲一个好不好。”
“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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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午睡的罗贝尔突然抽搐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用袖子擦掉嘴角的口水。
又起猛了,他又梦见伊日在秀恩爱。
自从听说伊日结婚以后,他就时常梦见自己的朋友与妻子恩爱的画面,克里斯托弗、朱利奥、伊日、弗雷德里克……哦,对了,最后一个还没结婚,莱昂诺尔还太小了。
他从小立志成为一名恪守清规戒律的苦修士,世俗的享受,凡间的婚姻全部与他无干系——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但现在,他已经不打算替那个虚妄的神明“守身如玉”了。
况且……
在朱利奥他们大多离开自己身边的这个如今,这座空荡荡的花园别墅——罗贝尔稍微有点寂寞了。
“约拿!约拿!”
他走到书房门口,对着走廊喊了两嗓子,忙碌了一天而满脸困乏的约拿很快从相邻的房间探出脑袋:
“睡醒了,大人?”
罗贝尔尴尬地“嘿”了两声:“约拿,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女人既无聊又麻烦,而且我讨厌其他人干扰我的生活。”约拿冷漠地说,“我是独身主义者,不打算结婚。”
“哦……”
本打算找最信赖的秘书取经的罗贝尔失望地回到了书房,按照白袍人之前的建议,继续撰写一张张布告单。
“……兹于是者,特邀全体国民前来首都朝圣……全奥地利及维也纳大主教,罗贝尔·诺贝尔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