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贿赂。
教廷的修道士真的很单纯,只要塞点钱,什么都愿意说。
罗贝尔的话令教廷的使团气急败坏地大骂亵渎,修士约翰叫嚣着要将这个叛教者烧死,其余人纷纷应和赞成。
但教皇的卫兵一动不动。
他们被四倍于自己的奥地利士兵堵住了前路和退路。
尼古拉五世猛然回头瞪向弗雷德里克。
端坐于他之后的奥地利公爵嘴角上扬:“罗贝尔主教此言……深得我心。”
“公爵!你!”
“四百年前,神圣罗马皇帝亨利四世被格里高利七世开除教籍,帝国诸侯纷纷造反,皇帝之位摇摇欲坠。”
弗雷德里克平静而缓慢地说道。
“为了保住皇位,他不得不去往卡诺莎城堡请求教皇的宽恕。”
“皇帝带着爱妻和幼子在城堡外跪求了三天三夜,格里高利七世才同意见他,逼迫他亲吻自己的鞋子,这才原谅了亨利。
那时,我的先祖只是鹰堡的小领主,这件事记载在我们哈布斯堡家族族史的第三页,我非常喜欢翻阅这一章。”
在座的贵族无不被弗雷德里克低沉的语气所感染,腓特烈二世仿佛身临其境般攥紧拳头,深深的耻辱感涌上每一个德意志贵族的心头。
德意志人的皇帝,凭什么给意大利的教皇下跪?
尼古拉五世冷笑道:“我还记得公爵当日试图攻打教皇国,不会是妄图复刻阿维尼翁的亵渎之举吧?”
弗雷德里克完全没有心思被戳穿的尴尬,甚至得意地咧起嘴角:“怎么?法国人掠得,我掠不得?”
“你!”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老子也不在乎了什么客气脸面了!来人!动手!”
弗雷德里克怒吼一嗓子。
早已等候在阳台上的江天河点燃引线,将手里的小火药袋丢向窗外。
一阵火药爆响,成百上千的奥地利军人立即应声从大会堂正门鱼贯而入。
为首的第一人正是全副武装的雅各布,罗马士兵装扮的法罗和盔甲被擦拭得油光锃亮的朱利奥也赫然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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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在他之后,腓特烈和弗雷德里希也同时摔杯为号,勃兰登堡选帝侯卫队与萨克森选帝侯卫队一起从后门冲进大会堂。
“什么?”
“放开我!”
“公爵,这是何意啊?”
惊慌失措的修道士们被凶神恶煞的军人擒拿捆绑,教皇卫队愿意投降的就地缴械,试图反抗的全部血溅当场。
优雅的公议会现场转眼间就成了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不明所以的市民议员和小贵族恐慌地逃离现场,都没有遭到任何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