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看着不高兴,可能是会因为他这张脸笑得比较少的缘故。
听到对方的回复,沈知然松了口气:“那就好,刚才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她保证管好我小姨,再也不问你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说着,凑过来在江珩脸上香了一下。
抱着他,沈知然忽然有点困,脑袋在对方脸颊蹭了蹭,声音也放软:“老婆,你困吗?睡一会吧要不?”
“你先睡,我去洗杯子。”
江珩说着,打算起身。
然而就在这时,惊雷忽起,屋内的灯瞬间灭了。
轰隆一声,视线陷入黑暗。
沈知然第一反应是抱紧江珩,低声说:“别怕。”
停顿几秒后,雷鸣过去,沈知然拍拍江珩的手臂,说:“我给这边的人发个信息,让他们看看什么情况。”
这边别墅其实是有管理人员的,只是住得比较远,现在让人冒着雨来恢复电路实在不太安全,最早也要等明天早上,先通过那边的控制台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停电。
真是奇怪,011明明说这地儿科技发达,怎么三天两头停电。
沈知然一看手机,更郁闷了:“没信号了,这也太夸张了,谁开屏蔽仪了吗?”
江珩默了几秒,说:“可能是线路不稳定,过一会就恢复了。”
“好吧,那等一会。”沈知然没有丝毫怀疑。
他本身是个战斗力不错的alpha,加上性格毕竟大大咧咧,停电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
打了个哈欠,沈知然问江珩:“要不咱们玩一会游戏?我那游戏机里有不用联网的游戏,双人的,很简单很好玩。”
江珩摇头,微凉指节轻轻抚摸对方的脸,语气很轻:“我现在不想去。”
“那……干点别的?”沈知然有些心猿意马。
“你想干什么?”
“我想啊……”
但也只是想想。
但现在停电了,虽然暴风雨让温度下降了几分,但还是不免感觉闷热。
小主,
出汗的感觉不太舒服,沈知然实在不想在这个状态下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算了,等来电吧。”
沈知然将窗子开了一条缝,窗外温度稍低的空气便涌入室内,将闷热驱散了一些。
窗帘拉开,雨点落在玻璃窗上,像是一阵轻缓的奏歌。
沈知然窝回沙发,听了会,对雨声做出点评:“有点像煎鸡蛋的声音。”
话说完,他就听到一声很轻的笑。
“饿了吗?”江珩问。
“有点,何以安做的菜着实很难吃,跟我妈有的一拼。”
睡意又上来了,沈知然将下巴搭在对方肩头说。
晚上是何以安做的饭,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
还一个劲给他夹菜,而他这个老大为了不让小弟自尊心受挫,只好都吃了。
现在还感觉胃里不舒服。
骨节如玉的指轻轻搭在沈知然肚子上,江珩说:“明天我做饭。”
“那你多辛苦。”
“不辛苦。”
“那我给你打下手。”
“好。”
两人随意闲聊,沈知然只觉得今晚困得格外厉害,不知不觉就靠对方的肩头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江珩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江珩站起身,抱着沈知然走到床边,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轻扯床边纱帘,沈知然的身形便被彻底盖住了。
隔着纱帘,江珩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忽然,窗边传来轻微响动。
紧接着,是刻意隐藏的、几近于无的脚步声在朝这边靠近。
一点红光凝聚在江珩头顶。
他被瞄准了。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都要吓晕过去。
但江珩连看都没看一眼,在对方即将下手的前一刻,举起了手里的东西,然后,按下扳机。
与此同时,惊雷再度响起,盖住了枪声。
来人还处于震惊之中。
他甚至没看清江珩的脸,便轰然倒地。
江珩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另一头的人语气焦急:“我操了!人是不是跑你哪里去了?!我听见声音了!”
窗外又有雷声,江珩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补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我已经解决了,来善后。”
贺山青说:“难道我真的是极品老保姆?老板扫脑浆是另外的价格啊!”
江珩:“……”
他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开,江珩撩开纱帘,垂眼看着还熟睡的少年。
指节伸出,想抚摸他的脸,又收了回去,将纱帘结结实实盖好。
江珩看向门的方向。
贺山青已经到了,鬼鬼祟祟打开门,打着个手电筒往地上照。
看清来偷袭的人后,惊了一跳:“你这打得还挺准啊,一左一右的,对称之美。”
江珩懒得搭理他:“清理干净,不要有任何残留。”
“知道知道,老奴干这个在行的您放心。”
贺山青很娴熟地进入了清洁工的角色。
他速度也很快,不消半个小时,就在一片黑暗中,将地面清扫地干干净净,光滑如新。
贺山青拿着手电筒照光滑发亮的地面,格外自豪地擦了把汗:“太好了,看来我很有当清洁工的天分,过了三十五岁可以干这个。”
这个玩笑话当然没得到江珩的回复。
江珩只是扫了眼床的位置。
沈知然还没醒,呼吸声平缓。
贺山青也注意到了,问:“睡着了这是?”
“嗯。”
“不是自己睡着的吧?”贺山青伸长脑袋想看,但被江珩挡住了,他只好悻悻坐会沙发上,“你给他下了什么药啊?睡这么死?”
“安眠药。”江珩说。
“保护得这么好。”贺山青嘀嘀咕咕,“你不会还真要在他面前演娇软小o……”
话没说完,额头却被一个冰凉的触感抵上,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贺山青浑身一僵。
他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眯起的金色竖瞳。
江珩的声音寒如玄冰:
“我的行踪,你卖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