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当了孔家大管家,没忘了他红庙集行伍的这份差事。每天,当第一声鸡鸣响起,他就打个咕噜转身起床,迅速收拾妥当,待第二声鸡鸣悠扬,他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出发了。
如今的刘汉山,钱财对他来说如同浮云,他早已不把行伍的那点微薄收入放在眼里,因此做起事来更加坦荡,从不亏心。集上的买卖双方都对他信赖有加,简直离不开他。刘汉山之所以还在行伍里,不是为了那点钱,而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公平和正义。他还趁着这机会,顺便在集上买些新鲜的肉和菜,保证家里人的餐桌总是丰盛满满。
刘汉山刚走出房门,就觉得院子里的狗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也没多在意,只是好奇地扫了几眼,看到院子里一切正常,就放心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了。
侯宽看到刘汉山心里就怕。自己现在做的是缺德事儿,见不得阳光。这事儿要是让刘汉山看到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天亮。侯宽赶紧找个半截墙躲起来,看刘汉山何时离开,自己也就松了一口。今天是没有机会了,以后自己找机会把虎头做了。
侯宽躲在墙角里,看到刘汉山收拾妥当,走出院子,走上村头公路上。侯宽正要起身离开这里,看到路边马高腿家院墙后面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尽管天蒙蒙亮,看不清脸色轮廓,凭身段和走路姿势,侯宽断定那一定是个年轻媳妇。侯宽以为是马高腿的老婆徐金凤,凌晨天不亮,一个女人过来靠近刘汉山,一定是早有准备,说不定俩个人早就约定好,这下就有好戏看了。侯宽心脏直跳,好像要跳出来。他悄悄摸过去,听到女人和刘汉山的对话。
“汉山哥,我想跟你去赶集,你带上我吧。”侯宽一听女人的声音,感到熟悉,是老婆何元香的声音。
刘汉山看来极不情愿,裂开身子躲着女人:“妹子,你想买啥和我说,我给你带回来。不要和我一起去了,大清早孤男寡女在一起,别人说闲话。”
“有啥说不清的,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啥。”果然是何元香,侯宽心里不知道该干啥好。
刘汉山说:“说清说不清不重要,关键咱们是邻居了,做事儿还是注意点影响,这要是被侯家兄弟看到了,我们就说不清了。我们不能惹是非,免得刘家侯家两个家族为此生闲气。”
何元香低声哭泣道:“汉山哥,我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香。你再不理我,我就会被侯家母子给气死了。”
何元香想钻进刘汉山的怀里,刘汉山一直往后躲,不给何元香机会。何元香在后边追赶,刘汉山迈开大步往前走,何元香跑步也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