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平手?”
“呸,谁和他平手,下流路子,谁家剑客用猴子偷桃。”
“哎,再打下去,赢得一定是我。”
“那也是流氓的招数,不算。”
何充一转头,也和何准去刻录经文。
温峤揉着眼睛,问道,
“怎么样?大将军答应了吗?”
王羲之摇了摇头,说道,
“大将军没在。”
“没在?没道理啊?多方……额~我是说没在的话,还挺可惜的。”
“是吗?我还以为太真兄的耳目灵通哪。”
“没有,哪能,不知道法潜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羲之叹了口气,说道,
小主,
“事情好像没有想得那么容易。”
温峤眉头一皱,问道,
“不过一封奏疏的事情,难在什么地方了?”
王羲之看看左,又看看右,说道,
“太真兄,你说如果一个座位上,已经有人了,还会有人再坐上去嘛?”
温峤倒吸一口气,听出了王羲之言下之意,问道,
“你的意思是干掉座位上那个,才能腾出位置来坐下去?”
王羲之摆了摆手,说道,
“哎,我可没说啊,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也要回去了,你看你,是和我回乌衣巷,还是回你的花船?”
温峤想都没想,就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也不能让佳人等太久不是?明天逸少贤弟要是没什么事情,咱们再聚?”
温峤转身就走,看似是直奔秦淮河,但王羲之清楚他是要去东海王府,给东海王下一剂猛药。
王羲之这时想起了离别之时,竺法潜送他出门时说得话,
“你先别告诉温峤实情,只告诉他座位上有人,有些罪业,能不自己动手,最好还是别自己动手。”
王羲之这一天都觉得冷,直到他进了纪府。
这纪瞻老爷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归置家里的摆设,这十年来,哪里听说有奇花异石了,纪瞻就往家里踅摸。
渐渐得纪府的样子,不亚于皇家的御花园,哪怕是快到秋天了,还是花团锦簇。
王羲之进去的时候,纪瞻正低着头修剪着栀子花的枝叶。
抬头看到王羲之进来,问道,
“吆,逸少,有些日子不见了,我家那个小孙子,前几天还嚷着要去王家找你哪,你今天正好来了,就把他带过去吧。”
王羲之行后辈礼,说道,
“纪领军,小子来扰了你的清净,先给你赔个不是。”
几个月前,纪瞻交接了鄱阳太守的官职,到了建康城,补了领军将军的缺。
纪瞻摆了摆手,说道,
“逸少,这就外道了。要说赔不是,也该是我赔才对,长豫毕竟是从我这里走丢的,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没脸再见茂弘了。”
王羲之顺着纪瞻的话,问道,
“小子也想和纪领军打听打听,余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会稽太守庾琛身死,余姚令山遐重伤?”
纪瞻看了王羲之一眼,问道,
“怎么?长豫没有和你说?”
王羲之耍了个花枪,说道,
“小子见了茂弘伯父,茂弘伯父说,长豫兄回来之后,从未开口说话,许是伤重难言,还请……”
纪瞻倒转过剪刀,合住刀锋,用剪刀柄敲了三下王羲之的头,说道,
“你小子,和谁学的心脏?居然用在了我身上?长豫是我救回来的,他伤得重不重,能不能开口说话,我会不知道?你要是再耍滑头,就从这里出去。”
王羲之被敲了三下,也只好老实的说道,
“我怕提起长豫兄的伤心事,让他有增痛苦,这不就来问您了嘛?”
纪瞻白了王羲之一眼,说道,
“这天也不早了,我也没给你留饭,那我就长话短说——
“庾琛领着会稽郡兵去抓捕虞喜,被虞喜的族兄,刚刚出补屯骑校尉的虞潭,领着屯骑营拦下。”
王羲之一皱眉,问道,
“屯骑营不是刚刚组建嘛,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余姚,还能和郡兵对抗。”
纪瞻瞪了王羲之一眼,说道,
“我说还是你说。”
王羲之一缩脖子,说道,
“您说,您请。”
纪瞻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