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嘞,张钱严许,句容四大家族,还有金家的,只有一个棚。”老头眯着眼,看向那边说。
“你一个熬粥的老头,见识到不少,你怎么知道粮食是被城内的豪族大户要走的?”李云看着眼前这个虽显脏乱,但说话做事却不懦弱怯场的老人。
老人倒是很坦然,直接把自己的来历讲了一遍:“偶是县君家仆人,因县君初到句容到任,没有心腹,不得不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出来做事。”
李云对此不置一词,接着问:“你家县君呢?”
老人把锅盖从陈到手中抢走,又一次盖到锅上:“不盖着盖,米香都没有喽。偶家县君还在句容,跟那些药铺的大户借草药呢。”
边说边摇头,“我看县君是借不来喽,我出发时,只有一家愿意借,其他家都没人搭话。”
李云没想到这句容的豪族大户竟然这般顽固,以他左将军的名义都借不来。
“既然老丈见多识广,可看出来我们是谁了吗?”李云眯着眼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
老头笑着,张开没几个牙齿漏风的嘴说:“出发时,县君交代我,说会有大人物来,让我好好招待,依我浅薄的见识,几位应该就是县君说的大人物吧。”
“吴县令没有给你说大人物是谁吗?”李云好奇的问。
老头摇摇头。
“那借草药时呢,是否给人讲明是谁在借?”李云又接着问。
老头露出回忆的神态:“不记得了,老了有的健忘。”
李云看着那些粥棚:“那这些大户把粮食拉走时,县君是否告诉他们,是谁让赈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