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量几人一番,昏暗的天色下,还是那般穷酸,冷哼一声:“不管是谁,喝粥就得给钱,就算县君亲来,也得交钱!”
李云此时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群借机发国难财的豪强劣绅,制止陈到再次发问:“叔至,我们走!”
两人瞧着离去的众人,呸了一声:“什么玩意,还想冒充贵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啊,我呸!”
朝着那两人指的地方走去,破破烂烂的一棚子,只剩下几根柱子撑着,上面的茅草都没了,陈到惊讶的问:“这不是今日刚搭建的吗?”
听到有人在说话,低着头扇火的人,扭过头,对着几人笑笑,露出剩下的几颗黄牙:“要喝粥,得等一会。”
李云进了这个能看的天空的棚子,找个位置坐下,问:“老丈,谁让你在此熬粥的?”
脸都熏黑的烧火老人趴在地上,往灶里吹着风,见火势旺了些,才站起身拍拍手,然后转身说:“县君派偶来的!”
李云对陈到示意一下熬粥的锅,陈到上前掀开盖子。
老人扯住陈到胳膊,用力往后拉,嘴里说:“后生,还没煮好,不能开盖。”
瞧着都是白水,连米粒都没几颗的锅内,陈到吃惊的问:“老丈,这也算是粥?”
“怎么不算,我熬粥几十年了,县君给的粮食就够熬这样的粥。”老丈吹鼻子瞪眼,生气的说。
李云也走到锅前,打量着这些所谓的粥,只能看见几粒米在水中翻滚。哼,一丘之貉,句容令嘴上说的漂亮,做起事来,也是上下倒弄,借机敛财。
“我听说,县君给的可是有不少米的,为何就只剩这么少?”李云指着粥棚里几个空空的袋子。
“唉,县君昨晚回城后,城内大户得知有大量灾民要来句容,都到县衙把借给县君的粮食收了回去,说要自己赈济灾民,不需要县君劳心劳力。”那老头摇着头,用漏风的牙齿含糊不清的解释着。
李云眉头皱了起来,指着那十几个粥棚:“那些就是城内的大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