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地看了眼秦鸢,顾六爷又道:“我若是去了,还好说宝珠是看在我和思远贤弟交好的缘故才闹起来。”
秦鸢想了想道:“也行,一起去罢。”
顾侯爷惊问:“你怎么也去?”
秦鸢道:“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你带我去便是。我是宝珠的嫂子,有些话你们不好说,我好说些。”
顾侯爷只好道:“那就都去,让人把侍卫安排好。”
几人商议好了,打算一起去国子监。
没多久,顾十六悻悻地回来了,神情有些奇怪,道:“人没捉住,但是小的似乎认识此人。”
顾侯爷有些讶异问:“连你都捉不住?她是耶律骨扎的姬妾,你怎会认识?”
顾十六吭哧了几声,道:“她占了先机,这人不是耶律氏族人,前一阵子还跟着杂戏团入过府里表演撞索。只是她当时上了妆,小的起初没认出来,后来追到府门处,才认出来的。”
言下之意,认出来了就放人走了。
秦鸢笑道:“怪不得说是受了宝珠的恩,宝珠打赏差点没把人砸下去。后来过意不去,我单独叫了她来赏了些银子,宝珠又拿了些发饰赏了她。她千恩万谢地说自个娘病了,正缺钱,没想到这才多久不见竟去做了耶律骨扎的姬妾。”
顾十六也有些唏嘘。
说话之间,马车已然套好,侍卫们劲装健马跟随左右。
顾侯爷留下顾十六和顾十八,让他们好好守着府里,自个上了马车,陪着小妻子和六弟一同去了国子监。
到了国子监离武学堂最近的侧门,守门的门房探头出来看了看,见是定北侯府的马车,连忙出来搬动路栏,还问:“可是侯爷要去武学堂看热闹么?”
听了这话,顾靖晖便探出头来问:“为何这么问?”
见车内真个坐着定北侯,门房咧开嘴笑得热情极了:“武学堂正在斗马球,引了不少人去看,监事说来往的马车若是有族徽的都不必拦着,现在侯爷去了还有位置停靠,去晚了只怕就没了。”
顾侯爷笑道:“的确是来看这个的,承你吉言,希望还有位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