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过于粗哑低沉了。
秦鸢急忙问:“你说什么?她在何处打马球?为了我堂兄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往后退了一步,匆匆道:“夫人,我只是来报个信,他们在国子监武学堂的空地上打马球,说赌输的人就要任由对方处置。耶律氏一族不论男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七小姐带着一帮贵小姐怎么能打得过?”
不等秦鸢再问,又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还要赶忙回去,发现了只怕会被责打,还请夫人不要再问了,若是不信派人去国子监瞧瞧就是。”
说着已退到门边,接着转身就走。
“哎……”
秦鸢张口呼唤,想要留住人,多问几句。
眼看女子就要走下台阶,顾靖晖在屏风后轻咳一声,埋伏在附近的侍卫们猛地出手拦截,孰料这女子却似早已料定似的,身子一掠,便已到了廊下。
顾十六等人抢出,此人又是几纵,脚尖点着阑干,往院门处掠去。
“我不过是念在曾得过七小姐的恩惠才送信来,为何你们苦苦相逼?”
女子的头巾被顾十六使出的暗器打飞,有些急了,转头大声叫嚷。
“你偷偷摸摸地旁人怎会不怀疑?”
顾十六继续紧跟,嘴上还在反驳。
顾靖晖并没有追出去,从屏风后转出,在秦鸢跟前站定,问:“你觉得她方才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秦鸢蹙眉道:“只怕有七八分真,七妹妹对我堂兄似乎有意,我本有所察觉,但又不好说破。只是她怎么恰恰好今日和耶律骨扎的人比起来?诗擂在国子监,她之前也曾去过,再去也不为奇。”
顾靖晖道:“不管怎样总要去瞧瞧。”
顾六爷这个时候才转出来,缓缓道:“我也去。”
顾侯爷蹙眉道:“你还是呆在家里方好,若是有男客来……”
顾六爷截断了他的话,道:“明日就该转到别处停放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再则,宝珠这个时候出门看诗擂倒还罢了,打马球传出去只怕于名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