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厂长的身体比之前坐直了许多,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易忠海想要逃脱这一回的牢狱之灾。不但他写的检讨要深刻,要认识到自个儿的错误,要得到我和我爱人的认可,还要请上一个好的雕刻匠,见诸文字于木牌之上,让我能悬挂于家门前,以儆效尤。”
“不不不,不行,这样做绝对不行。如此做法,你让老易以后还如何做人?”
杨厂长在矢口反对的同时,也有些个好奇。
杨朝升说出来这一番话。
从遣词造句到处理问题狠辣方式,他咋看……都不像是一个只上过几个月夜校学习班的大老粗。
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反正现而今在蹲号子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要着急?”
不是说好了要给人一个莽撞人的印象吗?
甭管别人信不信,要带给别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始终得去做。
准备点儿说,得去演。
人们常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是这么个理儿。
这不,杨朝升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他又跟杨厂长杠上了。
“杨朝升,你你……你,知不知道?若是在部队那会儿,老子非得毙了你。无组织、无纪律,上级的命令,都是你能违抗的吗?”
杨厂长被杨朝升整得,有些儿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想拿部队军事化管理那一套,来压一压这个刺儿头的气焰。
“您想要毙了我?总得给个正当理由吧!易忠海那个老小子,都跟咱们家闹过两回了。回回都是他率先挑事儿。我说杨厂长,您死死保着他干嘛!”
“您是咋想的嘞!指不定哪天抱着他一块儿炸了,都没地儿哭去。”
杨厂长这话吓唬吓唬别人还成。
想吓唬住杨朝升?
他可能有点儿想多了。
杨朝升杀起米国佬和倭小鬼儿来,就跟捏死个小鸡崽儿似的。
他会被几句话给吓唬住?
别人不了解他杨厂长。
完完整整刷了一遍剧的穿越者,又岂能不知道他什么人。
杨厂长这个人有能力,却不是一位合格的干部,凑合点儿算一位政客。
他这个人既有点儿好大喜功,又有点儿太爱惜自身的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