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乌龙事件后的李承泽,可真是又菜又爱玩,明明知道受不住,但还是喜欢贴上去,往往被玩弄撩拨的欲罢不能。

误会揭开后,整个人都透着春风得意,眉梢透着喜悦的李承泽,就连谢必安都看得出来的,但还是不敢让桑葚和三七凑到跟前,以防殿下突然发疯又扯毛、

正在摆弄着棋盘的李承泽,因为三元答应等会儿要跟他下棋,自然不是厅内摆的巨大棋盘。

这时,家仆来报。

“殿下,范闲来访,让殿下去门外一聚。”家仆小心的禀告着。

削葱般的白玉之间衔着粉色晶棋子,给人秀色可餐,看了都迷糊,出手微凉,不愧是三元出品,就连着棋子都是那么的绝色。

李承泽听到这话,微微侧头,露出了一丝疑惑。

“我没有听错吧?范闲来找我?”

家仆硬着头皮道:“是,确实是小范大人,小范大人说是给殿下带来一桶鱼,让殿下到门外去拿。”

李承泽自然是听出了家仆对范闲称呼的转变,以及隐约的卖弄和强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家仆。

“怎么这小范大人倒是比我这个王爷还矜贵~”李承泽漫不经心道。

从围棋盒里抓起另一套代表黑子的紫晶烟晶,浅紫或黑色水晶制成的棋子,圆形棋子中间厚,周围扁平,颗颗雕琢光滑圆润。

李承泽突然发现,他的三元好像很有钱。

送给他的每一样无不是极品,甚至有价无市,千金难买,小到戒指,香囊里面的香料,杯子,衣料,以及这套粉色晶棋子和紫晶烟晶就连当今陛下的私库都没有这样的。

家仆汗流浃背,低着头颤颤巍巍的道,可低垂下去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请殿下恕罪,奴才一时说错了话,殿下人中龙凤,自然是比不上殿下矜贵。”

李承泽把棋子丢到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围棋盒里,也没有表态,任由家仆继续说下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府里的探子不安分了。

“可奴才观范闲来者不善,怕是冲着殿下来,若是耽误久了,指不定范闲借此闹起来告到陛下跟前,殿下怕是...”

“好一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冰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家仆的话,如寒冰般渗人,让人不自觉地打个寒颤,就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三元。”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李承泽见到她出来,瞬间心花怒放,喜笑开颜,起身快步地走上前搀扶着她坐下来。

李承泽帮她理了理裙摆,拿起沏好的茶掀开盖子吹了吹,尝了一口试试温度,然后递到她手边。

“茶。”

谢必安嘴角抽了抽,有点不太习惯殿下这谄媚体贴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范无救是怎么忍下来的。

微生三元接过,抿了一口,偏过头望向等待夸赞的李承泽,唇角弯着温柔的弧度。

她指腹摩挲着瓷白的瓷盏茶杯,“素瓷雪色沫飘香,何似诛仙琼蕊浆。”

不似刚才如击玉般泠泠,声音清透婉转,让人听着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

“殿下泡茶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那是自然。”被夸赞的李承泽尾巴都翘上天了,傲娇得意的仰着下巴,嘴角的微笑都要咧到耳后了。

被忽略的家仆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进到眼睛里,咸咸的泪水刺得眼睛生疼,但不敢抬手去擦。

微生三元轻轻抬了眼眸,俯视着害怕颤颤巍巍的家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胳膊往外拐,看来殿下府里你是瞧不上,上赶着给人当狗。”

“殿下明鉴,小人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切莫听人谗言。”家仆对着李承泽磕头求饶表明衷心。

李承泽脸上闪过不快,随后轻笑着,眼里闪过讥讽,“你的衷心?可真是一文不值,既然那么喜欢给人当狗,那就好好当着,反正在哪当狗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