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晚不在于吃喝,而是在于范闲和庄墨韩的对决。”

李承泽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出戏谑的笑。“若是不吃饱点,怕是今晚难以下咽。”

范无救眼里流露出渴望,好像听不出来殿下的别有用心。“真羡慕范闲,能够和文坛巨匠庄墨韩大师对决。”

“去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啊?”范无救被殿下跳跃的脑回路搞的一脸懵。“殿下为何这般重视?不就是一顿饭吗?”

李承泽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丢到一边,“这范闲从太常寺协律郎升到了鸿胪寺接待副使,说起来我都还未向范闲贺喜呢,今日可得好好的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那双充满阴郁的眸子,犹如蛇蝎般,令人不寒而栗,无法逃脱。

范无救抖了抖身体,殿下真是越来越可怕了,这死了妻子的男人啊,果然不好惹。

“范大人。”一身常服赴宴的范闲,听到背后有人叫喊他,疑惑的停下脚转身看向来人。

就看到一路小跑过来的鸿胪寺少卿辛其物。“辛大人。”

“真是有缘。”

“确实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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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过后一起走向皇宫城门接受禁卫军的盘查。

“范大人怎么不穿官服?”

“不就吃个饭吗?我又不是什么大官。”范闲不在意的摆摆手,或许在范闲的认知里,他和他们始终是不同的,虽然是南庆朝臣的官员,但范闲并没有上过朝殿,潜意识里范闲还是保留着现代人的思想,不愿接受这吃人的封建社会。

“二位大人,循例盘问,若是有什么利器,可不能带入殿内。”

“赴个宴还带什么利器呀!”辛其物不以为意,毕竟谁都不敢拿九族消消乐开玩笑,一旦遇刺,身上搜查到危险的利器或是毒药,那喜提九族消消乐。

但还真是有人想喜提九族消消乐,辛其物看着范闲从脚跟掏出匕首,然后拔下头上的钢针,这一幕让辛其物害怕的不自觉退后,因为可不想万一出事被牵连到株连九族。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不,辛其物就看着范闲从腰间,身上的各处地方像变戏法一样掏出各种各样的毒药,辛其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就连接受检查的北齐使者都看呆了,这是赴宴还是去刺杀?

“我被刺杀过,所以谨慎了些。”范闲笑着解释道。

辛其物呆若木鸡,听到范闲的解释表情一言难尽。“呵呵,谨慎是....对的。”

“范闲。”

“参见二殿下。”众人纷纷拱手朝着走过来的李承泽行礼。

李承泽打量着桌上奇奇怪怪的瓶子,挑了挑眉,“竟不知你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