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的怒火随着医仙的离世转移到范闲身上,可以说范闲是李云睿想要不计一切方法弄死,因为医仙死了,但李云睿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即便人死了之后,仇恨的怒火只会越烧越旺。
若非范闲,婉儿也不必遭受侮辱,还被那个贱人临死前阴了一手,范闲就是个祸害,若非范闲,婉儿不必这般凄惨。
更何况,范闲就是一个废物,区区毒药都解不出来,顶着这丑陋的伤疤李云睿日复一日心里更加阴暗变态,别提还被浸了猪笼,那可是李云睿最黑暗也是最难以忘却的一幕。
贱人死了都不安分,李云睿和庆帝一样的想法,并不会后悔动手,只觉得没能早早弄死,早知如此,就不会邀请医仙来南庆,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
及其重权的李云睿,根本就不想交出手里的内库大权,可以说权利在李云睿心里,连亲生女儿都比不上,所以不管怎么样,林婉儿的婚事绝对不能成,李云睿一定会出手的,绝对会。
庄墨韩进京可不只是为了影响两国的谈判而来,其中的缘由只怕是当事人才清楚,借此刺杀庄墨寒再次挑起南庆和北齐的战火,好一举吞并北齐。
如果说刺杀庄墨韩是为了挑起两国的战火,实际上只不过是借此清理鉴查院的探子,以身入局,连根拔起,全都是满满的套路。
至于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人,一切水落石出自会明白谁才是背后最大的赢家。
不过这一切都跟李承泽没有什么关系,躲在幕后看戏,看着狗咬狗的戏码,不用他出手折损自己的人马,而且这件事情没有必要掺和进去,陈萍萍把范闲当成鉴查院下一任接班人,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范闲一天没有接手,这鉴查院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不急,急不来。
“喵~”闻到肉香味的桑葚一个跳跃跳到椅子上,三七也不甘示弱跳着挤进去,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涮肉火锅,渴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承泽手上的肉。
“喵喵喵~”想吃肉肉,香香的肉肉。
“喵喵喵!”要吃肉肉,好吃的肉肉。
这到嘴边的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一种吃独食的的罪恶感,李承泽晃了晃手上的肉,就看到它们也跟着晃了晃脑袋,甚至嘴角流出可疑的口水。
“我可不是你们的主子,找谢必安去。”李承泽仰着视线落在满心眼里只有桑葚和三七的谢必安身上。
“殿下,桑葚和三七还是孩子,正在长身体,经不起饿,多吃点才能长肉。”
“喵喵喵!”没错没错,它们还是孩子。
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李承泽看着面前两个圆润,脸上肉嘟嘟的桑葚和三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只狗。”
桑葚和三七眼里黯淡无光,可怜委屈的低下头,谢必安可心疼坏了,连忙走过来抱着桑葚和三七安抚着。“我带你们去厨房亲自涮肉给你们,还有大鸡腿。”
李承泽眼睁睁的看着谢必安抱着那两个小祖宗头也不回的离开,而且那三七和桑葚还冲他使了个得意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他。
谢必安,你别太爱了。
从外面回来的范无救正好碰见谢必安搂抱着三七和桑葚离开,甚至谢必安连个招呼都不打径直的从他身边路过,范无救深深的叹气,这谢必安真是无药可救了。
但还是汇报正事要紧,踏入里面就闻到一股火锅的味道,范无救咽了咽口水道。“殿下,都打听好了,祈年殿夜宴,酉时可以入席。”
继续吃肉的李承泽头也不抬,而是专注着吃肉。
把范无救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渴望,继续道:“殿下这般吃喝,宴席上又怎么吃得下去。”
李承泽眼里流露出一丝嫌弃,“这样的宴席无非就是喝酒唱赞歌,怎么可能吃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