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临近终点,沈怀序打了个哈欠,下逐客令,“你赶紧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穿的单薄,此时手凉脚凉,整个一透心凉。
扶隐站起身后,又想起什么,没有立即消失,而是看着沈怀序说:“我应该很快就会回京。”
沈怀序脚步一顿,脑子因困意略显混沌,“回不回京······有什么差别吗?”
毕竟在她看来,只要想,每日都能见到扶隐,跟扶隐在京城时差不多。
很快她反应过来,“是皇帝要封赏吧?北境苦寒,能早日回来也好。”
扶隐笑了,碧湖一般的眼眸泛起涟漪,“跟你说一声,到时记得接我。”
头脑被困意占领高地的沈怀序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酒楼位于西市鸿钰街上,恰好在街头十字路口处,正是西市热闹处,早晚皆人声鼎沸。
沈怀序、严群二人先行抵达,在尚未布置完善的酒楼内部逛了一圈之后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沈溯。
“爹爹如果太过繁忙,遣人来说一声就是,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既应了你,如何能出尔反尔?”沈溯沉吟道,“也是有件要事想要告知渺渺,进去说。”
沈怀序一看爹爹的神情,便知是要紧事,立即跟着进了酒楼。
父女二人说话,严群则和工匠商谈细节,没有跟上前打扰。
另一边沈怀序也知道了究竟是什么要紧事,她吃惊地睁大眼睛,“上官铸上奏辞官?怎么可能?”
很快她又皱了下眉,“以退为进?”
沈溯赞赏地看了沈怀序一眼,“不错,那封奏折的确真情流露,却处处提及往昔,明显意在让陛下顾念二人之间的情谊,做出挽留之举。渺渺可知陛下应否?”
沈怀序轻叹一声,双手捧脸,满脸郁闷,“您都说了陛下吃软不吃硬,上官铸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会让他辞官?说起来好生奇怪,从前不曾听闻上官铸针对于您,怎的一来就致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