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儿女之间的龃龉至于让上官铸下这样的狠手?该是朝堂之上争权夺利才对。
“上官铸和为父无甚交集,从前陛下信任我他并不当一回事,直到制造火器一事被陛下交托于我手,他上官一党才有所动作。”
说到这儿沈溯停顿片刻,苦笑道:“自打来京后,生出的诸多事宜竟多是冲我而来,想来不如做个闲散侯爷来的自在安稳。如今想要抽身怕是不能了。”
他的视线落在沈怀序的手上,手背上尚未痊愈的冻疮看着格外刺眼,即使将养了几日,也没那么快痊愈。
察觉到爹爹的视线,沈怀序手指蜷了蜷。
她有些心虚,乔蔓的事想要和爹爹说清楚,那她之前撒的谎都得一一解释,牵扯面实在广还不一定解释得清楚,她也不想全然暴露,只能瞒着。
眼底的疼惜一闪而逝,沈溯抿起薄唇,缓声说:“自打上官铸出手后,我暗中查了他不少罪证。”
沈怀序眼神微动,试探着问:“爹爹想我做些什么?”
要是爹爹想把上官铸扳倒,就和她的打算冲撞了。
“只需护好自己。此番镇远侯元气大伤,依照他往常的行事风格,多半会蛰伏起来静待时机,他的几个儿子却不是吃闷亏的主儿,谁都知道我的软肋是渺渺你,他们对你下手的可能性很大。我会派立夏和夏至他们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也要时刻提防。”
看出沈溯脸上明显的担忧神色,沈怀序忙点点头,“爹爹且放心,我身边您安排的铁桶一般,谁来都得撞一头包。您也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