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存放在勋章盒中。
最后巡视一圈这间伴随了自己无数个昼夜的办公室,很快这间办公室,包括这所老房子就再也天天见到了。
就算伏尔加地区的办公室再好,在他心中也远不如这所老房子。
说实话,
虽然内心的骄傲依旧会对赴任伏尔加军区的感到不屑,但理智在反复告诉他,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仅仅是被贬职,起码他还是在军队中了却自己的余生,在这个自己近乎付出了一切的军队。
想了想图哈切夫斯基还是将勋章从暗无天日的盒中取出,
披上军装勒紧皮带小心将勋章钩挂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图哈切夫斯基不禁有几分恍惚,摇摇头轻叹一声后重新将勋章取下。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等候在门外的副官小声问道:
“图哈切夫斯基长官,时间不早了我们是时候出发了。”
“知道了。”
话语打断了图哈切夫斯基的回忆,思考片刻将勋章盒放入抽屉,一同从中拿出手枪。
手掌刚接触到手枪的片刻,
他立刻发现了不对,
作为一位元帅更作为一个军人,他明显发现重量好像有些太轻了,反复掂量片刻图哈切夫斯基打开弹夹,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原本满载的子弹现在一颗不剩。
缓和下来的内心邹然变得无比惊慌,点燃一根香烟将头半靠在手掌上。
近期的一幕幕回忆在脑子闪过,
为什么他去政治部的时候军区特工处处长也恰好在,为什么在召开职务交接赴任会议时亚戈达也会在场。
这些问题在此刻已经有了完美的答案。
抖去指间微烫的烟灰,图哈切夫斯基有些认命般的摇摇头,猛吸一口香烟后喃喃道:
“看来,唯一天真的人只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