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托夫双手抱拳，

像是十分自信史多芬会答应这份修改过的方案，刚准备示意秘书把草拟递过来，史多芬手掌前倾冷声道：

“不必了莫洛托夫先生，我在风雪中等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一次体面且友好的商谈，但从您的态度我只看到了征服者的傲慢。”

“卡累利阿边界我们可以往内回缩，给予列宁格勒最大的安全感，其他领土是我们的底线，这也是我们的唯一条件！”

莫洛托夫脸上的笑意缓慢凝固，无声彰显着自己的态度。

会议室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史多芬意识到谈判从这一刻再无成功的可能，转而执行第二套计划，缓声道：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我这段时间会重新设计一套方案，一个月后我们再谈吧，您觉得如何莫洛托夫先生？”

“没问题。”

莫洛托夫礼貌的点点头。

他也清楚史多芬用最简单的外交战术给芬兰争取时间，谈判桌上没有达到的目的，战场会不可避免的作为延伸对象。

直到决出胜负后再转到另一个谈判桌。

史多芬站起身刚准备离开，莫洛托夫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

“和平弥足珍贵，别因为激进的决策而沦为时代的罪人史多芬先生。”

“和平固然珍贵，但我相信某些东西，是需要鲜血和战争来维护的，是需要用无数座坟墓来争取的，这些东西比和平更贵，比生命更重。”

史多芬挪开搭在他肩头的手掌，礼貌性的对在场的所有人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不出意外的话，

下一次他再出现，不是在审判席上就是在战胜国的谈判桌上。

......

自北冰洋刮起的寒风丝毫没有影响，不列颠的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