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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夏典没了那挑事的性子,反倒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尚岳那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后也只能摇摇头,叹了声,解释起来。
而荒川见状,也连忙竖起耳朵,凑过来认真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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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今年六十有六,行兵打仗半生,见过太多的离合悲欢,也见过太多太多的将帅之才,比老夫优秀的便不下数十人!
但也正因见得多了,听得多了,看人的本事也就慢慢练出来。
老夫相信那廖正棂所言,至少有八成是真的,若非如此,这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又怎能骗得过你们。
但你们俩可还记得,在来时的路上,我曾问过你们一些关于廖正棂问题。”
“记得,是关于他为人的问题!”夏典应道。
“没错,当时小川告诉我,这廖正棂是个难得的痴情人,妻子与他乃是青梅竹马,他的岳父更是他人生中的贵人!
但痴情人老夫见得多了,哪一场仗打下来,不拆散几对鸳鸯,
那廖正棂确实哭得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但他骗不过老夫的眼睛,他方才并未真动了情。
你们可再回忆回忆方才的场景。”
听到这,荒川和夏典皆是抬眼,回忆起方才军账中的情景来。
片刻之后,夏典突然激动起来:“尚老说的果然没错,我努力回忆方才帐中的场景,
我记得所有廖正棂口中对亡妻身死的愤恨,也记得他所有的动作,可唯独不记得他脸上的表情!”
听到这话,荒川犹豫片刻附和道:“你说的我都记得,可我也还真不记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可这似乎什么啊,不能说他撒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