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冲出酒楼的图舍儿更是一个箭步冲上来,也跟着抓住了那女子另一只手,口中道:“我让你跑!”
那女子被他们抓着脱不了身,只能不停的喊着:“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说话间,图舍儿已经伸手,一把抓住那女子蒙在脸上的面纱,用力一扯,两根棉绳应声而断,露出了一张陌生,又平凡的面孔。
是一个二十来岁,皮肤粗糙,神情惶恐的年轻女孩。
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卧雪和图舍儿也有些茫然,但他们心里也明白,今天他们来这里“守株待兔”的,大致就是一个从未露面,他们更不可能见过的人,所以,就算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也不足为奇。
图舍儿一把将面纱丢开,又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才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不是什么人?你们快放我!”
“还装蒜?你刚刚是不是给药了?你哪来的药?”
“什么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见她装模作样,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图舍儿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再逼问,可卧雪却看着这女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惊惶又茫然的表情,她顿时感觉到了什么,一把将那女子拉到面前,面对面的瞪着她,沉声道:“我们是国公府的人,现在审你!你到底叫什么?哪儿来的?”
一听见“国公府”三个字,那女子更是吓得白了脸,两腿一软险些跌坐下去。
幸好卧雪用力的抓住了她,图舍儿也扯住她另一边的胳膊,才将她勉强架起来,这女子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呀,有人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过来送包袱给骑马出城的官爷,我就来啦。我只是在前面米铺做工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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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图舍儿一愣,下意识就觉得她在骗人,冷笑道:“你以为随便撒句谎我们就信的吗?”
可卧雪皱着眉头又看了看那女子,轻声道:“舍儿姐姐,她可能没说谎。”
“啊?为什么?”
“你看她的衣裳。”
图舍儿低头一看,才看到这女子虽然只穿了一身不起眼的布衣,但她的下半身还系着一件衣钵,上面沾了一层白灰,仔细一看,正是米粮上沾的白沫。
再仔细看这女子,皮肤粗糙,容貌平凡,的确不像是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人,而且被他们两这一番逼问,这女子已经惊恐得几乎崩溃,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你们看我身上,只有那一两银子,就是叫我的那个人给我的。我,我给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图舍儿犹不甘心,伸手一摸,果然从她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来。
而从她衣着形貌来看,的确不像是身上能带着一两银子上街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抓错人了?
不,不是抓错人,而是——
卧雪咬了咬牙,又抓紧了那女子的手腕,沉声道:“是谁让你来送东西的?”
那女子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也不认得,就是个跟你,跟这位姑娘年纪差不多的大姐,她让我来的。”
“对方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