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眼尖,早就看到了蝉衣的手心涂着药膏,抱着安儿说道:“姑娘,你这手怎么啦?”
“没事,不过是有些擦伤。”蝉衣解开衣襟,安儿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抱着娘亲傻乐。
“吃吧。”蝉衣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安儿咧开嘴冲娘亲笑得更欢,“怎么,这会儿不饿了?”
“姑娘,小少爷这是在逗您开心呢。”周妈妈笑道,“我们家小少爷最是体贴娘亲,以后定是个孝顺的。”
“哦哦……”小安儿仰头眯起眼睛,看到娘亲笑了,这才抱着娘亲咕嘟咕嘟吮吸起来。
蝉衣搂着安儿,这小小的奶娃娃长得好快,一晃眼就这么大了。
裴谨看着蝉衣的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他才缓缓转身往回走去。心里一半是甜蜜一半又是惆怅,什么时候蝉衣才能放开胸怀接纳他呢?哎,终是自己对她不够好。
“裴世子,咦,你怎么还在这里,有人找你。”京兆府杜少尹从前头走过来,见他这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倒是有些吃惊,他这怕是不知道有人在府衙门口堵他吧?
“谁?”裴谨淡淡问道,心里还在想着蝉衣的事。
“那个,裴世子,你真不知道?”杜少尹一看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忙凑上来说道,“舞阳侯夫人正急着找你,说是有要紧的事与你相商。”
“她找我又有何事?”裴谨突然想起刚刚墨言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忙起身往前走去。
“裴世子。”舞阳侯夫人正焦灼地等在府衙门口,见他一个人出来,立即又惊又喜地喊道。
“夫人。”裴谨微微欠身行礼。
“裴世子,我家静秋她……”舞阳侯夫人看了眼门口人来人往,不禁收住口为难地说道,“世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夫人,我还有一事要与人交代,请稍候。”裴谨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