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眯起眼,惊吓没有到来,对方只是伸手抚开了被水打湿后腻在眼角的一缕发丝。
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的晕开眼角的水迹,拖出一抹透出皮肉的粉。
这样按压的动作,让下方的人蓦然觉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游慕颤了颤眼睫,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停在距离对方唇间两指的位置,理智在脑海中咆哮着,将那些冲出牢笼的欲念推挤回去。
眼下,是被水打湿后,更显红润的唇。
池鸩动了动喉结,僵硬着身躯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姿态,没再落下一分。
“我不会放你走,至少在你成年以前,不会。”
“我可以忍耐你的任何行为……”
冷水还在落下,游慕眨着眼睛将那些多余的水挤出眼球,脸颊被钳制,被迫仰头看着对方,迎着那些话,他有些怕了。
他听到男人说着。
“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这么幸运。”
卡在下颌的手掌抽走,笼罩在头顶的男人转身离开。
花洒停下,水声削弱,游慕靠在墙边,耳边疯狂响起的心跳声缓缓减速。
冷水冲的他周身发寒,连双腿都有些发软,撑在湿滑的墙壁站起,游慕顾不上淌水的睡衣,冲出去将卧室内上锁,后背抵在门板上才安稳了几分。
刚刚对方的眼神太过……压的他几乎要喘不上气。
靠坐在门板后,游慕平缓着情绪,坐了许久。
隔壁主卧,池鸩换下被完全浸湿的浴袍,就着潮湿的发丝,点了支烟靠在窗口。
看着那些白色的烟雾逐渐被空气稀释,他左手扣动打火机的金属盖子。
开启合上,一下一下,听着弹簧带动金属相撞的脆响。
直到猩红的烟头燃到了尽头,那灼热的温度烫到了指间。
“咔哒!”打火机的盖子被完全扣紧。
池鸩垂头丢开烟头,指腹摩擦着被烫到的皮肤,瞳孔中那些犹豫不决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