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可真不幸。”监工耸了耸肩,觉得车间太热,走出去透气。
孩子小跑着跟上,一再祈求,带上了哭腔:“监工先生,求您了,姐姐病的很重,她要死了!”
监工有些不耐烦,言语异常冷漠:“那她现在死了吗?”
尖锐的言语使孩子哭的更加厉害,可孩子不愿就这么放弃,只想讨要工钱,紧跟着监工不放。
“你该去工作了,浪费的这些时间,你知道工厂会损失多少资金吗?你拿什么赔!”监工皱着眉被孩子哭的很是烦躁,抬腿将小孩踢开,转身去了工厂的总控房。
“先生,我只需要几枚铜币,只要能救姐姐的命就好,先生…”小孩踉跄的从煤堆里爬起来,锲而不舍的追上去。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家工厂连续不间断的工作了三个月,可仍旧没能拿到一枚铜板,对方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薪水发放。
他的姐姐,也是在这家工厂高强度的做工才病倒的。
“滚,别烦我!”
自制的烟卷燃烧到尽头,烫到了手指,监工将其丢弃,用布满褶皱与灰尘的皮鞋碾碎,打开了总控室的门。
以往,工厂的负责人会在这里喝酒闲谈,而他只需要凑过去说些好听话,便能得来些好处和赏钱。
监工瞬间调整好笑脸,推开门要说起一贯的恭维话时,视线触及面前的黝黑的枪管,面色一僵。
“砰!”
枪声在轰鸣不断的工厂内并不明显,监工大睁着眼直直往后倒去。
追上来的孩童在茫然无措中,对上了门内持枪人漆黑的瞳孔。
那人冲着冒烟的管口吹了吹,转动枪把收在身侧,抬手微笑着示意孩子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