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群中有大胆点,自觉站出来的,也有性格含蓄被同班推出来的。
最终出来了八个人。
徐阮棠给许汉礼指了指盒子的侧边,“蜡烛和火柴都在里面,还有生日帽。”
生日帽是徐阮棠亲自设计的,很有他们店的特色。
她来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毕竟不是给谁过生日。
后来想着带上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许汉礼把蜡烛全部倒出来,看着站在第一个的士兵问:“几岁生日?”
“报告!程拴柱,十九岁!”
小伙子瘦瘦黑黑的,一双眼睛格外炯炯有神。
“好。”
许汉礼拿出生日帽,半天组装不到一起,还是陈继走上前弄好的。
徐阮棠的设计,陈继总是很快能理解到她的点。
许汉礼拍了拍程栓柱的肩膀,“今天,咱们唱八遍生日歌,一个一个来,谁都不要着急。”
“来,咱们有请马上要晋升为副旅长的老陈,给第一个寿星戴生日帽!”
掌声雷动,大家情绪高亢,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陈继。
陈继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归于平静。
许汉礼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么好的气氛,陈继就顺着他了,上前给程栓柱带上生日帽。
程拴住立刻对着陈继敬了一个军礼,眼里的泪花更明显。
很快,十九根蜡烛插上蛋糕,一一被点燃。
大家围在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这一天,这样的流程走了八遍。
陈继帮八个孩子带了生日帽,许汉礼插了八次蜡烛,大家唱了八次生日歌。
唱到后来,有人开始哽咽,有人开始抽泣。
还有人,早就热泪盈眶。
这是他们在部队过的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也是离家后,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刻。
后来,切蛋糕之前,大家还很有默契的对徐阮棠跟王秀秀表示了感谢。
“嫂子,谢谢你们!”
那声音,洪亮的响彻天际。